2008年2月29日 星期五

文創拔地起,藝術去哪裡? — 檢視文化政策論壇(序)

文/吳牧青

一切還是先從看不見文化政策、卻攸關這片土地未來藝文走向的兩場揭開2008權力遊戲(立委選舉、總統大選)說起。

姑且不提過去的中央民意代表群裡有多少自稱「文化立委」卻未致力藝文政策推動,放任中央與地方政府的文化官員在「產值」上玩弄數字遊戲的「文化創意產業」大行其道。新任期從小選區生死戰出線的立委,除了代表是兩大黨PK和地方勢力之霸的競逐外,再也沒有民代想靠「文化立委」往自個兒臉上貼金的假義氣。即將到來的總統大選,兩方人馬除了大開支票,提高不知是不是芭樂票的文化預算外。一邊高舉升格為「文化觀光部」,另一頭則搖起「文化體育部」的旗幟,這兩者的背後,除了為將來運作新的官僚系統權力劃分,我們實在看不見為整體藝文創作的施政計劃和展覽演出空間的因應政策。(前者在首都所在地預演了文化和觀光整併的進軍中央計畫,後者則南下佈樁為體委會南遷與文建會衛武營統整事宜磋商。)

然而,對於檯面上的兩方政團,「文化創意」和市場經濟下的「產值」遊戲實踐,從2008才要步步展開。

才剛剛結束的2008台北燈節,從媒體業找來的新任觀光局長,轉型為「觀光傳播局」退為輔助公關及傳播性質的機關後。由文化局正式推演的台北燈節,則成為文化局高燈下亮的新年大玩具。當局宣示公共藝術進入傳統節日的論述,說得可妙︰「『2008臺北燈節』將由文化局導入公共藝術『改造公共空間、關照在地特色』的概念,並企圖回應各界對於整體燈節應更為永續的訴求,期能給予參與『2008臺北燈節』的民眾,一個可以同時體驗元宵節溫馨熱鬧的氣氛、實踐綠色公民責任、以及現代工藝設計藝術的嶄新感受。」如果說將觀光事業公共藝術化,是整合了跨部門的資源前行,那倒無可厚非。問題在這嘉年華城市行銷的背後是由主掌這城市的展覽龍頭—台北市立美術館所責成執行,據悉,2009年的花卉博覽會,也將由北美館來負責。一個號稱台灣當代藝術頂尖展的台北雙年展,一屆不過 100萬美元的預算,卻被迫脫離專業,運作起觀光大業的業務,豈不荒謬?

華山從十年前一個中央地方均視為燙手山芋的廢墟,慢慢從一個「閒置空間再利用」升格為受各個藝文展演團隊注目而驚豔的多元使用空間,在各方藝文團隊幾近徒手幹起的華山藝文特區出現口碑後,再被文建會塑造成待價而沽的「華山創意文化園區」,隨著華山ROT案的招標開始到底定的這三年期間,華山的節目數量大幅退化不談,參差不齊的展覽和活動素質反倒更顯露當初「閒置空間」的無政府狀態。而接掌「華山文化創意園區ROT案」的台灣文創公司,除了在產值上和品項將亦步亦趨地跟隨政策宣示的「創意產業旗艦中心」,未來華山將由誰來監督它的方向性,也是令藝文界茫茫然而未知所以。

表演藝術的龍頭機構,兩廳院(國立中正文化中心)表面上看似度過了它所在板塊的政治風暴—「拆匾/更名風波」,更是風風光光地在2007年邀來超過10組國內外大師級的劇場/音樂/舞蹈節目,歡慶她20週年的演出,但是,在其背後的這一年,兩廳院宣示身為第一個法人化的文化機構,經歷了NSO總監難產、兩廳院藝術總監難產,好不容易遴選出執政當局信賴的學者出線,卻又在未到一年的當下退官求去。法人化之後未能下放權力給予專業的行政作風,更讓多方不具政界色彩的藝文團隊和藝術學院的學者憂心忡忡。

台中酒廠、嘉義酒廠、台南分局北門倉庫、花蓮酒廠和台北的華山定位為「五大創意文化園區」,藝術由場地的核心退居到為文化觀光/文化消費服務的企圖自毋需多言。首都的文化局在成立文化基金會轄下,主宰了北美館、當代館、紅樓、小巨蛋、牯嶺街小劇場、中山堂等等多個館所,在名義上可以整合文化事業資源,但在行政上卻可以閃躲過議會的監督。

在接下來的數周,《破》將邀集公部門轄屬的文化行政工作者、創作者、評論者、學者、策展人、民間文化機構等等,讓他們在現今斷代式的官派治理下的各種對文化工作者的衝突與矛盾,針對各方的親身經歷或熟悉的個案分析,以各個面項來彙整出對各執政當局對文化政策付之闕如的概念。

我們無意在這場文化政策的論壇裡,被現今的任一個政治集團利用、抹綠抹藍或抹紅,更無意去簡化商業藝術或設計創意的既有市場性,如果雲門舞集倉庫的一把火只是換來「好可憐VS活該」的鄉民口舌,我們更需要去理解這背後的文化官僚系統是所為何事,進而透過《破》的資訊平台,監督我們的文化環境。

更中國的杜蘭朵 向普契尼致敬

中國時報  2008.02.29

林采韻/綜合報導

 今年是義大利歌劇作曲家普契尼一百五十歲冥誕,他生平最後一齣歌劇《杜蘭朵》充滿了中國情味。為了慶祝大師冥誕,北京國家大劇院三月廿一日推出中義合作的新版《杜蘭朵》,由中國作曲家郝維亞為普契尼「補遺」,還創造出新的角色。

 普契尼一九二○年著手譜寫《杜蘭朵》,一九二三年被診斷出罹患喉癌後,赴比利時布魯塞爾進行治療。一九二四年撒手離世,享年六十六歲。普契尼去世前,並未完成《杜蘭朵》,音符停在第三幕柳兒對著公主唱《公主妳冰冷的心》自殺身亡的那一刻。

 這刻距離歌劇真正的結局還有近廿分鐘。後來作曲家阿法諾(Franco Alfano)根據普契尼的手稿,接手完成了最後廿分鐘,也就是今日普遍的《杜蘭朵》版本。不過,為了向普契尼致意,一九二六年《杜蘭朵》在米蘭史卡拉歌劇院首演,指揮家托斯卡尼尼在第三幕時,突然在柳兒自殺那刻放下指揮棒,說了句「大師就在此歇筆」,結束了音樂會。

 即將在北京國家大劇院上演的新版《杜蘭朵》,將由郝維亞來做過去阿法諾的工作,他要以中國作曲家的觀點續寫普契尼未完成的部分。

 《杜蘭朵》描寫高傲的中國公主與韃靼王子卡拉富因招親而成婚的過程。劇中只要無法通過招親的男人都被斬首。長年以來,杜蘭朵冷酷血腥的形象常令中國人詬病,覺得劇情有醜化中國公主的嫌疑。因此,郝維亞的首要任務,就是突出公主人性化的那面。

 在原版歌劇中,普契尼為卡拉富王子譜下《公主徹夜未眠》、為愛戀他的丫環柳兒打造《王子,請聽我說》等動人詠嘆調。杜蘭朵卻沒有一首賺人熱淚的歌曲。郝維亞將寫下《第一滴眼淚》為她平反,展現公主內心的柔情。此外,在原本的《茉莉花》旋律外,郝維亞還計畫加入《小放牛》的樂段。

 這齣歌劇的導演由大陸導演陳薪伊擔綱,她導過話劇《紅樓夢》、《雷雨》等。在她的操刀下,《杜蘭朵》將出現新角色:由兒童合唱團扮演的「羽人」及由舞蹈演員扮演的樓靈公主。

 羽人象徵愛與善的化身,當柳兒身亡時,他們簇擁著她走向天際。樓靈公主則是杜蘭朵的祖先,曾在感情上受傷害,將心中的恨透過血液遺傳後代,杜蘭朵則背負祖先的原罪。這齣新製作由北京國家大劇院和義大利普契尼歌劇節合作。普契尼歌劇節每年夏天在義大利中部的小漁港Torre del Lago舉行,普契尼曾在此居住,過世後也安眠於此。

Guggenheim's master of the art of global branding steps down as museum director

Ed Pilkington in New York
Friday February 29, 2008
The Guardian

Thomas Krens, the man who helped turn the Guggenheim into a globally renowned art brand and expanded its reach through audacious projects around the world, is to step down from one of the top jobs in museum direction after almost 20 years.

His stepping aside brings to an end an era in the history of the Guggenheim and could have a big impact on both its future and that of art museum direction in general. He is seen as a pioneer of the model of global branding that has been echoed by other big institutions.

But Krens has also been a figure of controversy, with his reputation for an abrasive management style and for the priorities he brought to the Guggenheim.

A graduate of the Yale school of management, he was a representative of a new breed of museum directors whose expertise lies in business organisation rather than in traditional academic scholarship.

His term in office saw the Guggenheim expand, both in terms of its endowment, which increased six times to $118m (£52m), and in its global stretch. His flagship project was the Bilbao Guggenheim, the instantly recognisable titanium-clad building designed by Frank Gehry that has proven to be a huge success, attracting 1m visitors a year.

Under Krens' leadership, a new Guggenheim museum, again designed by Gehry, is to be completed in Abu Dhabi in 2012 which will embody his global ambitions by exhibiting art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But the worldwide empire-building also brought Krens criticism that he was failing to nurture the jewel in the Guggenheim crown - the Frank Lloyd Wright building in New York's upper east side.

Three years ago he was involved in a bruising struggle with the largest donor to the Solomon R Guggenheim foundation, Peter Lewis, who resigned after he accused Krens of losing sight of the main focus of the organisation - its New York flagship.

Many of Krens' most ambitious overseas projects failed to get off the ground, and though the model of branding and expansion has been mirrored by institutions such as the Tate in the UK and the Louvre in Paris, they have tended to be more modest in scale or have been achieved, as in the case of the Louvre, with government support.

Krens was also the subject of the mumblings of art critics who said his choice of shows on occasions fell short in terms of scholarship.

He staged a show of Armani suits sponsored by Armani itself, while The Art of the Motorcycle was in part paid for by BMW.

Under the terms of his change in job title, Krens will remain in charge of the Abu Dhabi project, which he said was "truly spectacular" in its scope and scale. "Our objective is to make something completely new, the best museum of modern and contemporary art in the world."

But his departure allows the Guggenheim to bring the New York flagship back under the same management umbrella as the foundation's other possessions: Bilbao, the Peggy Guggenheim Collection in Venice, the Deutsche Guggenheim in Berlin and the Guggenheim Hermitage in Las Vegas. It also opens the door to applications from top museum professionals who had been known to be hesitant to work beneath the dominant figure of Krens.

"We expect interest will be high and the candidates will be top tier," the foundation's chairman, William Mack, said.

Robin Cembalest, executive editor of ARTnews, said that by vacating the post, Krens had "opened the door to curators and directors from major institutions applying for the top job. Who the board picks will give a clear sign of where they want the Guggenheim to go."

CHANEL Mobile Art 香奈兒工藝大展

自由時報╱自由時報 2008-02-29 06:03

時尚龍頭藝術新境

走進Chanel香港太子店對面、通往中環舊天星碼頭停車場的地下道,沿著高掛的「Mobile Art」海報指引,登上舊天星碼頭停車場天台,宛如星際太空降下的一「坨」白色大物「攤」在眼前。

記者方惠宗/香港報導

攝影/記者黃世澤

感覺就像慢慢地從車水馬龍的喧囂,走入一處令人瞠目結舌的景象。這座宛如「幽浮」的Chanel「Mobile Art」展場,設計者是04年獲建築界最高榮譽的普立茲克建築獎的薩哈.哈蒂(Zaha Hadid)。她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女性、最年輕、完成最少作品的獲獎建築師。

時尚結合建築大師

又一樁

Zaha Hadid獲獎那年,台中古根漢美術館推動計畫,原本預定請她執掌設計大事,但可惜的是計畫後來胎死腹中。台灣當年無緣擁有前衛之作,Zaha Hadid現在為Chanel「Mobile Art」設計這座預製件組裝(Prefabricated)的建築物,猶如倫敦在1851年首屆世界工業博覽會所蓋的展場「水晶宮」(水晶宮是世上第一座預製件組裝建築物),讓它無論在技術上或概念上,都在建築史上留下非同小可的註腳。

「Mobile Art」展場為方便在不同城市間的大量搬運過程,由300片玻璃纖維及750組鋼樑、連串延伸式的弧度組件構成。每塊砌版最寬2.25公尺,可利於拆裝與組合。這座將在全球七個大城市(香港-東京-倫敦-紐約-洛杉磯-莫斯科-巴黎)巡迴兩年的「流動藝術品」,本週在香港開幕,也是Chanel 「Mobile Art」第一站。

展演場域

震撼感官

Chanel設計總監Karl Lagerfeld認為,當今唯一能打造如此創意建築的人,非Zaha Hadid莫屬。而Zaha Hadid也曾透露,希望能在生涯中,打造一棟「流動式」的作品。一拍即合之下,他們還延請法國知名藝術及文化月刊《Beaux Arts Magzine》的總編輯Fabrice Bouste作為此次藝術展策辦人,邀請各國共20位藝術家,以Chanel的菱格紋包包為主題,以不拘形式的創作,裝置在展覽館內。

對與該展,Chanel時尚活動執行長Bruno Pavlovsky表示,Chanel創造了時尚奢華的夢想世界,Karl Lagerfeld總都有全新方式演繹Chanel風格,為觀眾帶來感官震撼。例如他每次都會揀選奇偉堂皇或教人意想不到的表演場地作秀,巴黎大皇宮穹頂、蒙地卡羅歌劇院、紐約中央火車站,或是聖塔莫尼卡機場……都曾化身Chanel秀場。

現在,CHANEL決定以品牌的其中一項經典創作:菱格紋手袋,成為Mobile Art大型國際藝術展覽的主角。

聽覺導向的前衛表演

Mobile Art正式在Zaha Hadid充滿未來主意的展覽館內登場。策展人Fabrice Bouste說:「這是一個流動的展覽,儼如一齣立體電影。而Mobile Art的創作意念,可說是過去兩年來,藝術家們從事各種視藝實驗的成果。」

這次受邀展出的藝術家,例如台灣「花布妙手」林明弘、日本「情慾大師」荒木經維(Nobuyoshi Araki)、南韓未來主義女性藝術家Lee Bul,與 俄羅斯超現實主義派藝術家Blue Noses…,與這座建築一樣,用前衛意念傳達感官震撼。

進入Mobile Art的參觀者必須帶上MP3。耳機傳來精心編寫的音效與口白,有別於視覺導向的展覽。我認為這個展覽反而是個聽覺導向的表演。當對白引領的步伐,準確無誤數著階梯,或要我向左看、向右看…。視、聽強佔的過程,讓人忽視周圍與作品無關的一切(包括其他參觀者),只剩自己、跟耳機裡的「她」,一起在悠遊在這座幻想國度…。

藝術銀行X儲蓄藝術的無限價值

【文/曾芳玲;圖/加拿大國家藝術委員會藝術銀行】

加拿大國家藝術委員會藝術銀行的運作模式

想要為你的辦公環境創造別樹一格的藝術氣氛嗎?藝術銀行的專業諮詢師,可以給你最專業的建議及諮詢,為你的辦公空間量身打造,找到專屬及最合宜的藝術品,每年只要很少的租金費用……」

這段看起來很像某個私人畫廊或藝術經紀商的廣告詞,不要懷疑,它確實是出現在加拿大藝術銀行文宣資料上的說明;藝術銀行,全名為「加拿大國家藝術委員會藝術銀行」(Canada Council for the Arts),一個只有12位員工的國立機構,卻掌握了加拿大當代藝術最重要的購藏計畫,擁有加拿大當代藝術為數驚人的收藏,並藉此創造典藏藝術的無限商機,不但將藝術帶入許許多多的公部門及公共空間,同時在美術館外開闢了無數的展示場所,讓藝術走入生活,推廣藝術教育,為觀眾及藝術家創造雙贏的成果。

加拿大首府渥太華是坐落在河谷及森林間的美麗城市,靜謐如一首抒情小詩,重要的藝術機構包括國家畫廊、國立當代攝影館等,相較於這些藝術機構,藝術銀行的建物說它簡陋也不為過,從外觀看,好像鐵皮結構的大倉庫,進到裡面則像我們熟悉的庫房,有滑動的網架,當然還有更多奇形怪狀的當代裝置藝術,工作人員就在一堆作品中上班,不過他們笑嘻嘻的也不以為意。由於購藏的速度很快,分類及上架的速度實在趕不上,看起來就像個不斷進貨的大賣場,走道可用的空間四處置滿了作品木箱及藝術品,工作人員利用條碼,顯示作品的分區位置,同時由於作品往往很快的就租借出去展示,在電腦系統的掌控紀錄下,表現出快速有效率的節奏。

藝術專家幫你,讓辦公室變畫廊

既然名為銀行,其經營原則非常簡單:出租其所擁有的資產(藝術品)收取利息(租金),用以維護展品,以及購買更多的藝術作品。不過,正如同現今銀行經營管理的新趨勢,投資理財顧問是銀行裡新興的專業服務,藝術銀行也不例外,以藝術顧問為首的工作團隊,是藝術銀行提供服務的核心,其實這個所謂的團隊也挺迷你的,只有三位成員——一位藝術顧問、裝置技術人員和一位行政助理。可想而知,不像一般的美術館的典藏工作,藝術品成功的收購大約就完成了一大半的任務,也不像畫廊,作品賣了即可,由於藝術銀行並沒有任何展示空間,因此藝術品一旦進了藝術銀行,最重要的是要能活絡藝術品租借的通路,有更多的機構加入租借藝術品的網絡,才能維持此機構運作,並持續壯大購藏的資本。

為了讓租借藝術品發揮最大的成效,藝術顧問扮演最關鍵的角色,作品不是租出去就好,而是要在其展出的空間發揮最佳的視覺效果,藝術顧問通常會親自造訪租借藝術品的單位,了解未來作品置放的空間,如辦公室走道、會議室或公部門建築大廳等等,同時跟租借單位訪談以便了解他們的喜好,再同時考量建築空間的特質及辦公性質與預算,為顧客找到合宜的作品。這種感覺也好像是造型師的角色,只要付出不多的租金,造型師就會從衣櫃裡為顧客隨季節變換不同的服裝,顧客不用再擔心塞爆的衣櫥和自己不斷改變的身材和品味。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藝術銀行也解決了許多公部門及公共空間放置公共藝術的問題,這些機構也樂於讓這種作品選件、裝設、包裝、運輸等工作交給藝術銀行的專業藝術行政人員,如此一來,不但每隔一段時間就能更新作品,也無須煩惱作品保存維護的問題,一件知名的當代藝術作品往往動輒好幾萬美元,對一般的政府機構或私人公司來說實在不可能,而租金一年只需約1200美元,這讓許多財務困窘的公部門辦公室,也可以輕鬆擁有價值不斐的藝術作品,藝術作品經常更新,讓工作人員及來訪洽公的民眾好像在美術館工作,時時都能有耳目一新之感。

加拿大最大當代藝術庫,欣賞藝術也是支持藝術

由於擁有為數最豐的當代藝術收藏,藝術銀行今天除了辦理藝術品租借的服務,藏品也免費提供給各國藝術機構或策展人策辦加拿大當代藝術展覽計畫,許多觀念及裝置藝術,在經紀畫廊的藝術市場上有通路的困難,此時藝術銀行自然負起支持當代藝術創作的重要任務,藝術家樂於讓藝術銀行收購作品,除了直接在經濟上有所助益,不論未來是否在某個辦公室看到作品,都能透過藝術銀行的電腦網絡系統,提供給世界各地藝術界人士瀏覽。

如何讓僅僅三位藝術顧問,掌握超過1萬8,000件作品的動向,提供顧客最快最有效率同時最佳的諮詢服務?主要就是靠著一套便利的管理軟體,除了掌控作品動向的基本功能,這套軟體還能提供概念式的查詢服務,例如總監維多利亞.亨利(Victoria Henry)為我們示範鍵入「Red Lips」(紅唇)後,凡是作品名稱、創作概念或作品形式與紅唇有關者,都可一一搜尋表列出來,實在是專業藝術顧問的好幫手,也是讓藝術銀行可以如此少的人手發揮最大服務及工作效益的關鍵。

藝術銀行能夠順利經營,社會整體的藝術愛好風氣也是很重要的支持因素。藝術作品離開美術館的層層保護與監控,走進與民眾每日生活攸戚相關的辦公空間,藝術銀行總監不諱言,在經營之初,她也很擔心若是作品的損壞機率過高,出險及修復費用過多,將會間接使租借費用攀升,還好幾年下來,作品在各地租借的情形,一直保持著良好的狀態,透過這樣的方式,也有越來越多的朋友走進藝術欣賞及收藏的行列,對當代藝術家的名字漸漸如數家珍,潛移默化間對推動當代藝術發揮了極大的影響力。藝術銀行的經營概念,讓21世紀的藝術典藏觀念走進另一種里程,「偉大的藝術品無價,但你的公司可租唷﹗」看到這樣令人莞爾的廣告,想到玩味藝術跟昂貴的藝術品為伍,可以這樣輕鬆快意,確實讓人欣羨。

美術手帖:策展人這一行

【文/岩切澪;圖/本刊資料室】

在活躍於全世界的策展人越來越多的情況下,「策展人」這一行已被討論許久,這看似了無新意的議題,《美術手帖》卻在12月號的專題裡凸顯了它的獨特性,其不僅描述「超級策展人」、「獨立策展人」等當今潮流現象,也詳細介紹這一行工作的脈絡、基本問題和限制,還有討論日本特有的策展人制度「學藝員」(即所謂「美術館策展人(house curator)」)的特色,並關注其策展方法與所重視的方向。在如此的關懷之下,《美術手帖》訪問了今年9月即將舉辦的「橫濱三年展」(Yokohama Triennale)總策展人水澤勉(Mizusawa Tsutomu),他曾宣布想將此次三年展策成「白箱子」(white cube)的展覽,並希望觀眾看完展覽之後能變為徹底孤獨的狀態,進而深刻思考作品的意義。他還形容此次展覽會像「一本書」,這聽來可能有一點古典,不過這樣的構想其實是他在神奈川縣立近代美術館研究及策展30年的經驗裡頭培養出來的結果,在此也可見他身為「學藝員」的自信和理想。「學藝員」這一門工作在日本其實一直都處於很尷尬的位置,常被學者們批評不夠學術,也不像西方系統那樣專業化:他們常常得處理許多瑣事,因此偶爾被稱為「zatsugei- in」(雜藝員)而非「gakugei-in」(學藝員)。

事實上,有些美術館已培養出不少研究者般的學藝員,神奈川縣立近代美術館為其中最有名並具歷史的美術館,水澤便是在其相當嚴格的師徒體系下所培養出的策展人;他除了持續鑽研自己的研究範圍(德國表現主義)之外,對日本現代藝術也相當的熟悉,而這也是他就職的美術館前輩們所營造出來的氣氛。他體會到如何在日本思考日本現代藝術:它不只是美術史的知識,更是每個小細節所串成的全面性體驗。這樣的他將如何策畫今年的橫濱三年展,頗令人好奇而期待。

本期還將去年秋天在東京引發話題的兩檔展覽:東京都現代美術館的「Space for your Future」展及森美術館的「六本木Crossing」展,當作案例分析並觀察策展的過程和實際的種種問題,東京都現代美術館館長谷川祐子(Hasegawa Yuko)的訪談內容尤其精彩。身為一位「超級策展人」,同時也是「美術館策展人」,她不僅關注世界上的美術潮流和當代性議題,也極力思考著如何與市民溝通交流,而且當她說:「我們得創造出有創造性的觀眾」時,語氣聽來是相當肯切的。

【典藏今藝術2008年2月號。訂閱典藏今藝術電子版】

2008年2月27日 星期三

DCity》香港設計師、藝術家展開大膽的冒險

【Text/Kitman Keung;photo/Kitman Keung】

2000 年,香港中文大學藝術系的師生籌資買下空置的工廠大廈做為工作室,許多自其他院校畢業或由海外回流的藝術家也紛紛加入半職或全職「伙炭人」的行列。伙炭工廠區自此成為對香港視覺藝術界有重要影響力的名字。

2007 年的伙炭藝術工作室開放,有 30 間工作室、共 100 位藝術家參與,吸引觀眾達 10,000 人次。今年參加的工作室增加至 34 間,共超過 160 位藝術家。活動在 1 月 12-13、19-20 日於伙炭工業區開放,參加者可以穿過縱橫交錯的工業大廈走廊直到藝術工作室門前,進入藝術家的工作空間(有時同時是生活空間)。還有由專人帶領的導賞團,參訪者主要是初中、高中學生及藝術團體,可以聽到藝術家親自解釋他們的作品。

除了表面的經濟考量(伙炭提供較低租金),伙炭藝術工作室的出現還涉及心理及社會氣氛改變。一個城市的教育、工商業、交通生活等基本建設發展成熟後,香港的新生代基本物質生活不成問題,開始追求一種新的生活模式。

來自比利時的 Sarah Van Ingelgom 非常喜歡東方文化及語言,曾去過日本及中國。她四年前來港,當時從事的工作和藝術完全無關,三年前參與開放日,她發現在人們稱為「文化沙漠」的香港也有這樣有趣的環境和創作空間,海外藝術家到港必定參觀之地。為了一圓夢想,Sarah 開設 Blue Lotus Gallery,平日接不同的 freelance 工作。通常畫廊是把藝術品帶到收藏者面前,但在伙炭設畫廊則是把收藏者帶到藝術家面前,加強藝術家之間的溝通,也作為藝術家與收藏者的平台。

關於畫廊營運,Sarah 還有學習與探索的空間,在這裡,她有較多自由去嘗試一些比較冒險和大膽的意念。因為大家都知道:在中環,藝術冒險會因為商業壓力無法實現。

網址︰http://www.fotanian.com

【DFUN 設計風尚誌 2008. Feb. No.17】

Sale of the century: UK gets art collection for 80% off

· Donation could fill floor and a half of Tate Modern
· Bequest ranks among those by Samuel Courtauld and Henry Tate

Mark Brown, arts correspondent
Wednesday February 27, 2008
guardian.co.uk

An act of artistic philanthropy on a par with Britain's greatest - including bequests by Samuel Courtauld and Henry Tate - was unveiled today in a move that will see 725 works of postwar and contemporary art donated to the nation.

The London dealer Anthony d'Offay is giving over almost his entire collection - now conservatively valued at £125m - for the price he paid originally. The collection contains some of the finest works by the most important artists of the last 50 years, including Joseph Beuys, Gilbert and George, Jeff Koons and Damien Hirst. It will be called Artist Rooms and it will be jointly owned and managed for the nation by the National Galleries of Scotland and Tate.

The scale of the donation is remarkable: enough art to easily fill a floor and a half of London's Tate Modern. Artist Rooms will take the form of 50 rooms of contemporary art by 25 artists, with the intention that they will be seen across the UK and not just in London and Edinburgh. The first partners will include galleries as far apart as Inverness, Bexhill and Cardiff.

D'Offay is offering the art at the original price paid rather than its current value. That amounts to almost £28m with £10m each being paid by the British government and the Scottish government. The remaining £8m will come from the Art Fund (£1m) and National Heritage Memorial Fund (£7m).

"He is making a loss," said the Tate's director Nicholas Serota. "It is one of the most generous gifts that has ever been made to museums in this country. Anthony's concept has always been to try and show artists in depth. That's how he has collected and that's how he would like this gift to be seen. A gift of this magnitude will completely transform the opportunity to experience contemporary art in the UK."

D'Offay told the Guardian the idea of Artist Rooms had been seven years in the planning. "It's really to do with education for young people. Outside London and Edinburgh it is very difficult to see great contemporary art. I was born in Sheffield and brought up in Leicester and I was very conscious that what I could see in museums was 18th-century portraits, Egyptian mummies and stuffed animals.

"Art is important because it stimulates young people's creativity. If you see great art it makes you ask questions and if you ask questions it makes you seek answers. It's always been in my mind that this is something I wanted to do."

D'Offay was originally in talks with Scotland's galleries and the Tate became involved because of the sheer scale.

Much of the art will plug significant gaps in Britain's national collections. Three rooms will comprise 69 black-and-white photographs by the pioneering Diane Arbus who, despite her reputation as one of the greatest American photographers, is not represented at either Tate or the National Galleries of Scotland.

It is a similar story for other artists. Tate holds just one work by Jeff Koons and the NGS none. Now D'Offay is giving over 17 Koons works including Winter Bears, 1988. Robert Mapplethorpe, the boundary-pushing American photographer is not represented at all, but now three rooms will be filled with 64 photographs, probably the best collection in the world after the Guggenheim's.

D'Offay is also donating a breathtaking collection of 136 works by Joseph Beuys, including 20 sculptures; nine works by Gilbert and George including one of their earliest together, George the Cunt and Gilbert the Shit from 1970; five Damien Hirsts including his largest early spot painting and a sheep in formaldehyde; six important works filling three rooms by German artist Anselm Kiefer; 14 works which at a stroke vastly improve the collection of Gerhard Richter; and 22 works by American Ed Ruscha. The list goes on.

Both the galleries and d'Offay hope it will set a precedent and act as an example for others with the wherewithal to follow.

John Leighton, director of the National Galleries of Scotland, said: "Our postwar and contemporary art collections are weak - at a stroke it becomes one of international significance."

The touring nature of the scheme is central and 11 regional galleries - Aberdeen, Bexhill, Colchester, Glasgow, Inverness, Middlesbrough, Cardiff, Walsall, Orkney, Belfast, Wolverhampton - have already signed up to host rooms. Nor is it a finished project. "This isn't something that is locked, finished, complete," said Serota. "We would hope to buy one or two more rooms a year."

Serota said the donation was up there with the great bequests which led to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Tate, by Henry Tate at the end of the 19th century, and the Courtauld Institute of Art, by Samuel Courtauld in the 1930s and 1940s.

"It is an extraordinary act of philanthropy and I don't know the equivalent of it anywhere else in the world. It will be a legacy for future generations," he added.

It is hoped the public will get to see the first rooms in spring 2009.



Andy Warhol, Skulls (1976)

Andy Warhol's Skulls

Winter Bears (1988) by Jeff Koons

D'Offay donation to Tate

Gilbert & George, Existers (1984)

D'Offay donation to Tate

Ron Mueck, Spooning Couple (2005)

Spooning Couple

Wall Drawing #1136 (2004) by Sol Le Witt

Wall Drawing #1136

Self-Portrait (1983) by Robert Mapplethorpe

D'Offay donation to Tate

Bruce Nauman, La Brea/Art Tips/Rat Spit/Tar Pits (1972)

D'Offay donation to Tate

Damien Hirst, Away from the Flock (1995)

D'Offay donation to Tate

Richard Hamilton, Four Self-portraits (1990)

D'Offay donation to Tate

Gerhard Richter, Abstraktes Blid (1994)

D'Offay donation to Tate

2008年2月26日 星期二

Tate snaps up Chapmans' 'Family Collection'

By Arifa Akbar, Arts Correspondent
Tuesday, 26 February 2008

When Charles Saatchi first saw Jake and Dinos Chapman's sculpture of pseudo-African totems and masks bearing McDonald's logos, he hailed the work as a standard-bearer of "what great art should be" – and bought it for a reported £1m.

Now, six years after Saatchi's epiphany at the White Cube Gallery, the Tate Gallery has acquired the work. The sale, according to The Art Newspaper, is likely to be one of the gallery's most expensive purchases of contemporary art in recent years. It was aided by The Art Fund, an independent arts charity. The price has yet to be disclosed, and will be revealed in the Tate's next biennial report.

The Chapman Family Collection, which helped earn the brothers a Turner Prize shortlist nomination in 2003, was most recently lent by Saatchi to a Tate Liverpool retrospective, which opened in December 2006. It is believed that it was after this exhibition that sale discussions between Saatchi and the Tate began.

The deal was arranged through the White Cube Gallery, which represents the two artists. It is unclear if the gallery bought the work back from Saatchi before selling it on to the Tate or whether it served merely as an intermediary. It is widely known that Saatchi, one of Britain's most significant arts collectors who is due to open his new gallery this spring, has sold much of his collection from the 1990s to add new works by emerging international artists.

The work consists of 34 carved and painted pieces inspired by African masks and fetish objects, and incorporates McDonald's symbols. The faux-ethnographic works have clown faces and features made from burger buns.

Reviewers hailed the work as a symbol of a global age in which the American fast food chain had infiltrated "the most remote corners of the world", while Jake Chapman is reported to have offered a rather different explanation by saying: "We want to make McDonald's into a religion."

When it was shortlisted for the Turner prize, the Tate described the work as paying "ironic homage to the fast food giant". It added: "They appeared genuinely authentic until a closer inspection revealed the corporate symbolism of the hamburger chain. Issues of colonialism, capitalism, racism and globalisation are inherent in the work, yet no critique or political statement is offered by the artists. Rather, the Chapmans' aim is to unearth the contradictions and hypocrisies present in contemporary culture, posing questions but providing no answers."

Tate already owns two sculptures by the brothers, including Little Death Machine, which was given anonymously in 1997, and Disasters of War, which consists of a series of three-dimensional recreations of Goya's etchings depicting acts of violence, which was bought in 1998.

The brothers rose to prominence in the 1990s, becoming seminal figures in the Young British Artists movement. They were among the group of YBAs whose works created a storm in the 1997 Sensation exhibition at the Royal Academy.

克服政治障礙 維也納推出台灣故宮展

(中央社記者林育立維也納二十六日專電)「物華天寶:台灣國立故宮博物院精品展」,今天起在奧地利首都維也納的藝術史博物館正式登場。藝術史博物館館長賽裴爾表示,奧方在克服重重政治障礙後,才得以推出這次展覽,不過他相信文化遲早會超越政治的藩籬。

包括首次出國的清院本「清明上河圖」和馬遠「山徑春行」等重要文物在內,「物華天寶」這次一共展出一百一十六件器物、書畫和圖書等珍品。這也是近年來繼美國的紐約、芝加哥、舊金山、華盛頓、法國的巴黎、和德國的柏林和波昂後,故宮國寶再度代表台灣遠渡重洋,拓展文化外交。

賽裴爾今天對來自全歐的一百多位記者表示,中國歷代帝王和維也納的哈布斯堡王朝一樣,都是狂熱的藝術收藏家,故宮和藝術史博物館的收藏同時反應君王的品味,有許多相呼應的地方,這正是兩大博物館舉辦這次交換展的主要目的,他對台灣故宮慷慨出借藏品尤其感激。

對於在場記者紛紛問道中國是否有干涉這次展覽,賽裴爾表示,中國政府對台灣故宮來維也納展出的確不大高興,他曾與中國官員見面,確認一切名稱符合奧地利官方的「一個中國」政策,不過他強調中國沒有施壓或干涉。

他還說,原本希望北京故宮也能一起展出,可惜最後沒有成功,不過他相信只要有耐性,(兩岸)共同的文化遲早會超越政治的藩籬。

故宮院長林曼麗也指出,台灣故宮的藏品是全人類共同的資產,因緣際會來到台灣,台灣政府和人民善盡保護、收藏、展出和研究的責任,這是全人類的福氣,藝術應該超越政治。

奧地利國會是在二零零四年通過免扣押法令,保證展品安然返台,使台灣故宮這次能順利展出。

林曼麗告訴中央社說,繼美、法、德、奧等國後,比利時政府目前非常積極,很可能成為展出故宮國寶的下一個國家,她此行也將前往比利時洽談。

在故宮舉行的「物華天寶」交換展「華麗巴洛克:偉大的哈布斯堡收藏家-來自維也納藝術史博物館之鉅作特展」,自去年十月二十日至本月二十四日閉幕為止,吸引了二十五萬的參觀人次。

賽裴爾告訴中央社說,維也納藝術史博物館的特展在台灣造成熱烈迴響,讓他感到驕傲,他相信歐洲與亞洲的文化交流將愈來愈熱絡,未來會有更多歐洲的博物館到台灣展出。

諾貝爾物理獎得主 李政道師大美術系開課

中國時報 2008.02.26 
諾貝爾物理獎得主 李政道師大美術系開課
陳至中、吳垠慧/台北報導

 一年一度的教師節,美術系教授的幾本畫冊,讓諾貝爾物理獎得主、現年八十二歲的李政道和台灣師範大學「結緣」!物理學大師李政道,今年初已應台師大美術系之邀,擔任該系的名譽講座教授,這不僅是李政道首次允諾擔任台灣大專院校的名譽教授,也是大多擔任世界名校物理學名譽教授的他,難得跨界與美術系所的連結。

 「這證明了藝文與科學的結合並非不可能!」台師大校長郭義雄說。

 一月卅日,郭義雄請來包括前教育部長郭為藩在內的台師大校友,連同校內一級主管和各院院長炮轟教育部「五年五百億」政策,忽視該校在教育、人文藝術領域的貢獻,而諾貝爾大師李政道的新年賀卡成為最佳的宣傳利器。

 郭義雄不只一次在媒體前拿出該賀卡,幾筆簡潔的線條勾勒出盆栽、人形老鼠,「這來自諾貝爾得主、中研院院士、台灣師大美術系名譽講座教授李政道之手!」郭義雄以此證明該校在藝術領域的貢獻。

 去年九月教師節,台師大慎重舉辦吳大猷百歲誕辰紀念會,李政道特地從美國返台參與,郭義雄知道李政道對水墨畫頗有造詣,便送上幾本美術系師生的作品集,當場賓主盡歡。之後,郭義雄以電子郵件的方式,邀請李政道擔任美術系名譽講座教授,馬上獲得應允。

 台師大公關室主任溫明忠說,李政道從不輕易答應這種名譽頭銜,因為他已不需要這些錦上添花的「浮名」。校方計畫在不久的未來,邀請李政道來台接受聘書,並進行簡單演講。

 由於是「名譽」性質,李政道不會在美術系開課教學,也不會長期駐在台師大指導學生。溫明忠表示,李政道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研究工作繁忙,加上年歲已高,無力再添其他負擔,校方頂多邀請他演講、舉辦幾場活動。

 師大文化創意產學中心主任林盤聳說:「李政道目前任教於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是全校最資深的老教授,屬於『全校級教授』。李政道的成就是跨人文與科學兩個領域,認為藝術與科學有部份的精神是相通的。」

 能邀請到國際級的科學家擔任名譽教授,師大美術系頗為振奮。系主任蘇憲法表示,名譽教授主要是作為諮詢與交流的對象,不一定會在師大授課,至於接下來會有哪些合作計畫,尚在規畫當中。


中國時報 2008.02.26 
李政道 科學藝術「對撞生新態」
楊維敏、朱立群/台北報導

 「藝術和科學的共同基礎是人類的創造力,它們追求的目標都是真理的普遍性。」一九五七年諾貝爾物理獎得主李政道在一次演講中,如此詮釋科學與藝術的關係。而他不僅對藝術欣賞有深厚的興趣,自己也學習作畫,在水墨畫表現方面,有自己的風格與意趣。

 李政道接受台灣師大美術系的邀請,擔任名譽講座教授很多人覺得驚訝,但他早就是大陸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的名譽教授;與同年獲得諾貝爾物理獎的另一位物理大師楊振寧一樣,他們在物理之外,對詩詞、繪畫等藝術領域,也都有著濃厚的興趣;不只是欣賞性的興趣,他們也都自行建構了一套見解。

 科學與藝術都在追求真理

 在《李政道文錄》一書中,收錄了兩篇文章〈科學與藝術〉、〈藝術與科學〉,前者是他在大陸炎黃藝術館的講話,後者是在大陸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的演講。在這兩篇文章中,他旁徵博引的結合了中國古詩詞、繪畫與西方科學理論,以隨手拈來的例證,說明科學與藝術的關連性。

 李政道舉李白、蘇軾的詩說,詩人用創新的文字表現,喚起人類意識中深藏的對外部世界既已存在的情感。而科學家追求的,也是外部世界的真理。這是兩者的共同性之一。此外,科學原理雖然艱深,但科學原理的應用則普遍進入每一個人的生活。例如,量子力學和相對論少有常人能懂,但兩者卻是廿世紀所有重大科學的基礎─核能、雷射、半導體、超級計算機等,都因此出現。藝術的創造力也不是人人都有,但美好的藝術表現,見者多能產生共鳴。這說明了科學與藝術的普遍性。

 一九九六年,他以科學家身分站在北京中央美術學院的講台上,暢談藝術與科學的關係時表示,「科學和藝術是不可分割的,就像一枚硬幣的兩面。它們共同的基礎是人類的創造力,它們追求的目標都是真理的普遍性。」這段充滿哲理的句子,就是著名的「一枚硬幣兩面論」,也成了李政道詮釋「科」、「藝」關係的經典註腳。

 最近有科學研究「美」的定義試圖把美感量化,結果發現,「對稱」是相當重要的因素;古希臘雕像之美就在於其五官與四肢的對稱勻稱。而李政道則在演講中指出,對稱不一定美,例如,如果在明末詩僧弘仁的山水畫中間放一面鏡子,形成「鏡像」效果,這是標準的對稱。但他說,欣賞抽象山水畫是一種美的享受,對稱的鏡像則呆板沒有生氣,毫無美感可言。

 李政道在大陸的人才培育單位「卡斯比亞中心」,走廊牆上掛著許多中國知名畫家的畫作;在中國高等技術中心每年的年會中,經他邀請,李可染、吳作人、黃冑、華君武、常莎娜等著名畫家,都曾為年會主題揮毫作畫。其中很有名的一幅,是李可染畫的兩牛對撞,李政道還自已題字:「核子重如牛,對撞生新態」,把他畢生鑽研的高能物理,以藝術形態呈現。

 李在科與藝之間搭起橋樑

 大陸學者葉松慶所寫〈李政道為科學與藝術融合的歷史性貢獻〉一文,直指人類直線性的思維與單一化的教育,培養了「科盲」和「藝盲」,但李政道卻像「紅娘」一樣,搭起兩者之間的橋樑。

 李政道那一代的中國學者都有「士」的味道,讀聖賢書,有著中國文人的宇宙觀。他的科學觀與藝術觀,很大程度受到道家哲學的影響。例如,物理學中負電荷與正電荷的對偶結構,就與太極的「陰」、「陽」結構類比。李政道之所以不是「科盲」、也不是「藝盲」,正因他穿透「科」、「藝」工具性的表象,在中國古典典籍裡領悟出兩者的相通。


中國時報 2008.02.26 
物理研究未中輟 雕塑刺繡 李都有創意
大陸新聞中心/綜合報導、朱立群/台北報導

 李政道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是世界知名科學家,他的藝術觀和對藝術的體會,同樣令人驚嘆,影響不少大陸藝術工作者。

 從一九八○年代起,李政道每年到大陸訪問,都會倡導有關科學與藝術結合等議題的研討會。他是清華大學客座教授,也是原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現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的客座教授。李政道曾多次與中共高層領導會面,每每展露對振興藝術的期盼。他說,「缺乏基本的藝術知識和技能的教育,決不能稱為真正的教育。」

 蘇州刺繡聞名中外,在李政道的眼中,同樣能反映為現代科學技術的題材。二○○一年,李政道邀請蘇州刺繡研究所,繡製一件「金核子對撞科學圖像」刺繡藝術品,得到科學和藝術界的一致好評。

 二○○一年是清華大學九十周年校慶。李政道神來一筆,創意作了一件巨型雕塑《物之道》,把物之構成體現為藝術形態,在中國美術館前布展,作為清大校慶的賀禮。

 二○○六年底,主題為「科學與藝術」的雕塑「落戶」清華科技園,該主題雕塑是已故李可染專門為李政道所畫《核子重如牛,對撞生新態》為模型創作而成。這一雕塑也成為李政道八十壽誕的生日禮物。清華科技園將「科學與藝術」主題雕塑永久安放於園區廣場中央,成為彰顯園區文化的一大人文景觀。

 李政道身居美國,但與兩岸科學界都保有密切關係。中央研究院院士、物理所所長吳茂昆表示,他與李政道一直有聯繫,李政道去年九月還來台參加已故中研院長吳大猷百年誕辰紀念活動。吳茂昆表示,李政道目前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研究不輟,還有新的物理計算方式問世。


中國時報 2008.02.26 
蘇憲法:李畫有禪味
陳至中、吳垠慧/台北報導

 台師大希望藉物理大師獲聘美術系名譽講座,見證科學與人文的結合。美術系主任蘇憲法表示,李政道那一代的讀書人,自小深受中國古典文化洗禮,他對傳統水墨畫也有一定的鑽研,「不然不會接受美術系的頭銜!」

 在蘇憲法眼中,李政道的水墨畫線條漂亮、墨色自然、造型簡潔可愛有趣,「透過簡化的物象,表現出一種『禪味』,絕對是水準以上!」

 師大文化創意產學中心主任林磐聳,於今年一月底到紐約拜會李政道,將這件事情完全底定。林磐聳表示,李政道雖然是以物理學研究著稱,但卻具有深厚的人文素養,平時會利用簽字筆、彩色筆或水墨,畫些小品畫,也有畫冊出版。


中國時報 2008.02.26 
諾貝爾獎得主 頂尖大學爭邀
韓國棟/台北報導

 為提升學術水準,台大、成大、台灣聯大系統的中央、清大、陽明、交大等各大學,莫不卯足全勁聘請諾貝爾獎得主到校擔任講座或演講。

 二○○四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戚凱羅是成大特聘講座教授,原則上,一年要駐在成大一個月。本月廿日,成大舉辦「青年之約—與諾貝爾大師座談」活動,由戚凱羅與國內高中生對談。

 成大新聞中心助教李金駿表示,當天參與座談的學生來自建中、北一女、師大附中、松山高中、台中一中、台中女中、文華高中、大里高中、台南一中、台南女中、高雄中學、高雄女中等學校總共二四○人,相當成功。

 台大也積極爭取到諾貝爾物理獎崔琦擔任特聘研究講座。校長李嗣涔說,崔琦不久前在台大待了三周,校方希望他下次來台可以停留更久的時間。

 台大原本有意聘請崔琦擔任台大長駐講座,但因現行的《就業服務法》將外籍教師視同外勞,若要擔任長期駐校講座,必須請領勞工工作證,恐有損學者尊嚴、貽笑國際;加上崔琦年歲已大,不方便長期駐在台大,現在只能擔任特聘研究講座。

 中央、清大、陽明、交大組成的台灣聯大系統也在溫世仁文教基金會贊助下,去年聘請三位諾貝爾獎得主到校演講。

 二○○○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亞倫.席格前幾天才在中央大學演講,講題「Low Cost Plastic Solar Cells:Progress & Prospects (低成本的塑膠太陽能電池:現況與展望)」,吸引上百位聽眾到場聆聽。

2008年2月25日 星期一

英國博物館專家:從設計的角度去選擇藏品

2008年2月25日7:22
來源:第一財經日報 選稿:方翔

  維多利亞阿伯特博物館亞洲部部長馬克樂(Beth Mckillop)是位“中國通”,她烏黑的頭髮和發音聲調標準的普通話,甚至給人錯覺,她會不會有中國血統。這位曾經因熱衷於左翼政治而對中文和中國感興趣的中國藝術品專家,在康橋研學中文時期,於1971年作為交換生在北京外國語學院和北京大學進修中文和中國文化。30多年來,她和中國有著密切的聯繫,始終對中國問題有著濃厚的興趣和極大的熱情。

《第一財經日報》:在V&A,究竟有多少中國藝術品?
  
  馬克樂:這要看如何來匡算,因為有的時候一件藝術品由很多件單品組成,這就很難算了。我們目前對外公開的數位是,來自中國的各時期藝術品共25000件。

《第一財經日報》:哪一件作品最久遠?哪一件作品最珍貴?大概價值多少?
  
  馬克樂:最久遠的藏品是新石器時代的玉琮,就是那種長形的雕刻有花紋的很早期的玉雕作品;最珍貴的是宋代汝窯的茶盅,其有著非常特殊的色彩——米色,非常稀有和珍貴。但是我無法告知其價值究竟幾何,因為我們不會出售這些寶物,所以我們很少去進行價值判斷。

《第一財經日報》:比起大英博物館,V&A的中國藏品有沒有特別之處?
  
  馬克樂:大英博物館更多是展示人類文化,而且更多是以考古學的角度去收取藏品,他們更注重年代的久遠程度,對古代人類文明更感興趣。而V&A是藝術博物館,我們更多是從設計的角度去選擇藏品,去探究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不同傳統背景下,藝術設計的多元狀態。如果說,比較大英博物館我們的特殊之處在哪的話,我會說,在我們的藏品中有非常精美的傢具,包括中國古典傢具,這是大英博物館沒有的;還有紡織品和服飾,雖然他們有很小部分的藏品,但他們還是以關注古代文化為主。

《第一財經日報》:在採訪大英博物館時發現,那裏展出的藏品是博物館藏品中的很小部分,這裡的情況如何?
  
  馬克樂:這裡的情況也是一樣,一般來說,以瓷器為例,我們大概有67000件藏品展出,也就是佔總藏品的三分之一。然而,因為目前瓷器館正在整修,不對外開放,所以總的展出量大大減少,大概只有5%。其實,每一個博物館都是一樣的,我們選擇最珍貴的藏品展示給普通觀眾,其他的則對專業研究人員、教授、學者、收藏家,甚至學生和有特殊要求的人士開放,只是需要預約參觀時間。如果我們展示所有的藏品,效果將會適得其反,一方面從陳列的角度講,會很擁擠;另一方面,從博物館來說,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空間。我們希望博物館給人們提供藝術享受,同時也寓教於樂。

《第一財經日報》:你剛才提到瓷器館目前暫時關閉著,這是不是與2004年10月有兩件中國玉器被盜有關?
  
  馬克樂:瓷器館暫時關閉是因為正在整修。當然,前些年是有一些偷盜事件發生。V&A是一個巨大的博物館,我們需要更多的資金來改善這裡的設施,使其更加現代化,在保安等方面都需要有很多的更新和改進。現在瓷器館中的陳列架都已經有百年曆史,2009年10月重新開放時,將全部煥然一新,安全措施也會更加萬無一失。對於世界上所有博物館來說,安全問題總是非常棘手。

2008年2月22日 星期五

東方遇上西方 莎翁名劇變布袋戲

【文/曹秀雲】

「太加厚,噯嘿山狗大阿枝(大家好,我是蜥蜴阿枝)!」咦!掌中戲舞台上,穿著衣服、長了雙腳、還綁著兩條辮子的蜥蜴頭布偶,搖搖擺擺的走出來,緩緩吐出的配音,不是台語,而是韻律婉轉、彷彿吟唱詩歌般的客家話,很特別,也很好聽。

操縱掌中布偶的黃武山,是「山宛然」劇團團長,是第一位擁有碩士學位的客家籍偶戲藝術家,二○○二年創立「山宛然」,六年來,他每年都有讓人耳目一新的客家偶戲創作。

去年,他根據客家童話繪本《山狗大的星星》新編「山狗大不大」客家童話偶劇,戲裡主角蜥蜴阿枝與阿大,會翻筋斗,還會唱鋼琴、手風琴伴奏的客家老山歌、平板調;更炫的是,舞台如同魔術秀,一下是黑得發亮的寧靜星空、一會兒又出現耀目煙火秀。

「剛開始,有人聽不懂客家話;但到最後,小朋友都依依不捨跑來問:阿大、阿枝什麼時候再來?」講到布袋戲,三十四歲、瘦高斯文的黃武山,眼神綻亮起來!

重學母語 花半年讀劇本

其實,最早啟發黃武山投入客家布袋戲推動的關鍵人物,竟是說福佬話的布袋戲國寶級大師李天祿。

李天祿當年為布袋戲承傳,與兒子、徒弟在台北莒光國小指導「微宛然」布袋劇團,黃武山小學四年級即加入,成為李天祿第一代徒孫。

剛開始,他和其他人一樣,用福佬話(閩南語)來「搬」(演)布袋戲,有天,李天祿師祖發現黃武山的福佬話,都有一個「腔」(口音),才知他是客家人,李天祿意味深長的鼓勵他:「既然是客家人,就該用自己的語言去講!」

於是,一九九九年,當時在國立台北藝術大學劇場藝術研究所表演組求學的黃武山,首次嘗試以李天祿的「武松打虎」劇本,改編成客家語演出。

布袋戲口白美感,還強調有節奏、語調、俚語等通俗卻又優美表現,完全顛覆了黃武山平日講話習慣,他等於要重新學習說話方式。

「我把每句台詞先錄在錄音帶裡,然後一句句矯正、背下來。」黃武山回憶,當時他很幸運遇到知名山歌天后賴碧霞的指導,一字一句重新咬字學習,體會客家語言七音之美。「武松打虎」這套客語劇本,他花了半年才講順。

演出當天,黃武山特別請了外婆、爸、媽和舅舅看他的客家布袋戲首演,「希望他們知道,我以身為客家人為榮!」會後,舅舅笑著拍他肩膀說:「你這個平常客家話講得不怎麼樣的人,居然也可以用客家話演戲!」

顛覆傳統 用偶戲破界限

二○○一年,他又和邱豐榮、謝宇威等幾位客家新生代的藝術人,組成「魅戲(Mercy)」偶劇團,第一部創作是根據作家李喬的著作——《寒夜》為藍本,改編成客家移民史詩故事《渡海悲歌》。

全劇完全以客語發音,利用黃武山擅長的布袋戲操偶,融入逗趣的客家俚語,結合謝宇威以吉他、口琴伴奏譜編出的七言詩創作樂曲,再搭配上素樸客家藍衫服飾等造型,聲光、音樂、視覺,每一樣都是顛覆客家偶劇嶄新嘗試。

這齣戲演出後博得滿堂彩,幾個年輕人熱血沸騰開始大膽玩更新的創作。

黃武山首次將西方藝術與東方布袋戲結合,和「亦宛然」劇團合作,改編莎士比亞的名劇「亨利四世」,不但布偶變成高鼻子、大眼睛立體輪廓的英國人;還將古典英語口白變成文雅閩南語戲文。

二○○五年,他獲得亞洲文化協會(Asian Culture Council)年度表演藝術類獎,赴紐約學習三個月,親身浸潤在最藝術薈萃的紐約生活,讓他對客家布袋戲有更深層思考轉變。

有次,他去看一齣名為「Q大街(Ave.Q)」布偶劇,舞台上只有一個人與一個偶,偶師操作手法雖不如台灣偶戲師父的出神入化手技,但簡單的演身與演師角色,在舞台創造出的氛圍、視野,充滿張力。這讓習慣隱身操偶的黃武山心頭一震,重新咀嚼前輩藝術家念茲在茲的「表演本質在人」內蘊真義。

他將這感受化為實際創作,二○○六年,他大膽改編李天祿劇本「巧遇姻緣」成「女兒嫁」新劇,表現現代女孩對感情嚮往又害怕、矛盾情結。劇中採用客語、普通話、福佬話甚至英語;更打破傳統布袋戲六角彩樓舞台框架,結合小劇場,把真人與布偶放同一個舞台同時出現,產生新穎對話關係。

對布袋戲並沒有好感的年輕客家籍聲樂老師黃珮舒,看完「女兒嫁」後,訝異「布袋戲偶也能與真人一起演出,還更唯妙唯肖傳達女兒家內心複雜情懷!」這心有戚戚的感動,讓黃珮舒拜倒在黃武山現代客家布袋戲劇。

之後,喜歡裁縫的黃珮舒,更在黃武山鼓勵下,為「山狗大」新劇縫製全新戲服,「不同領域的新朋友,可以激盪出更不同的視野與創意火花。」黃武山幽默說,這是他在國外喝了很多咖啡、參加許多派對後,學習到的匯集人才的技巧。

硬頸精神 憑熱情拚現實

「整個把布袋戲顛覆,你要走到最前面再反過來,去找出它的可能性。」經常在顛覆傳統的黃武山說,布袋戲需要「質變」才能生存下去;同時,布袋戲也須接觸人群「讓人看得懂,文化才能傳承下去!」

但是要兼顧理想與現實,黃武山走得很辛苦。資深客家布袋戲人邱豐榮曾說,目前台灣許多表演工作者,必須兼顧現實生計,這使得客家布袋戲徘徊在「專業」與「業餘」間,出現發展的瓶頸。

黃武山也透露,單靠經營一個劇團過活,根本不可能。小時候與他一起加入「亦宛然」學布袋戲的十一個小朋友,陸續打退堂鼓,最後只剩三個人。

高中時,他也因升學的壓力,一度停止學習布袋戲,但「少了布袋戲,心裡就覺得失落,人生沒有目標。」後來黃武山想出一個辦法:先把功課念好,考上、讀完大學,再利用課餘時間發展自己興趣,「想做,就一定可以做到。」

我問黃武山對未來有什麼想法?他先把布偶一個個溫柔、小心折好後,想也沒想回答說:「就是一直演下去啊!」在他靦腆笑容、單薄藍T恤的高瘦身軀下,我好像看到一絲活力陽光,雖然仍微弱,但是光與熱正慢慢聚焦……

DCity》義大利第一座設計博物館落成;時尚名人「排排站」出書

【text/Augusto Ling;photo/Augusto Ling】

永不嫌遲,義大利第一座設計博物館落成!!

你一定會懷疑,這真的是設計王國的第一座設計博物館嗎?沒錯,強調慢工出細活的義大利設計,請來國寶級設計大師 Michele De Lucchi 操刀,從 2004 年開始規劃,甫於 2007 年底完工。坐落於米蘭三年展中心(Triennale di Milano)之內寬敞的半弧形空間。這個設計博物館由 Italo Rota、Silvana Annicchiarico、Andrea Branzi 領軍,集結了幾乎所有義大利重要的工業設計相關機構,陣容堅強像是義大利足球國家代表隊一般。

其實,米蘭三年展中心,早從五零年代開始就已經是領導工業設計潮流的機構,之後演變成為米蘭市裡最為知名的設計展覽中心。大大小小數不清的設計相關活動,延續著米蘭執著的當代設計精神。而成立這個設計博物館的任務,則是針對上個世紀著名的工業設計產品,做一個有系統的收藏與整理。畢竟工業設計在近代逐漸成為一門顯學,除了創新突破之外,需要一個往後方紀錄與收藏的專門單位。簡言之,就是讓每個參訪者能夠對近代工業設計鑑古知今。

http://www.triennaledesignmuseum.it

時尚名人「排排站」出書

時尚名人出書撰寫與記錄個人過往的輝煌繽紛經歷,儼然變成紐約時尚界最流行的「IT TREND」。時裝設計師出書可預期,大明星出書不意外,但像 TIM GUNN 與 NINA GACIA 因為主持節目成功,秉其各異的時尚專業領域(前者以其豐厚學術專業為基底,曾為PARSONS 時裝設計系所系主任;後者則專擅時尚潮流的評論、編輯,為美國 ELLE 雜誌時尚版主編)轉而彷若晉身為時尚教父與教母,令人欽羨與尊崇之。

今年秋季,在世界各地集矚目、好評於一身的設計師競賽節目,「決戰時裝伸展台」(PROJECT RUNWAY) 已堂堂邁入第四季!兩人乘勝追擊先後出版了時尚造型專書。不論是NINNA別具亮麗繽紛插圖註解的《THE BLACK BOOK of STYLE》,或者滿是 TIM 權威觀點的《A GUIDE TO QUALITY STYLE & TASTE》,都循循善誘時尚迷們正確掌握最新時尚潮流,洞悉個人身材優劣所在,專注「對的」投資,以打造獨一無二經典的時尚風采。其餘如頗富爭議性的資深明星造型師,RACHEL ZOE 出版了多年來的精彩心血造型合輯,《STYLE A to Z》;及從倫敦到好萊塢、永遠話題不斷的性感女星 VICTORIA BECKHAM,也不落人後趁著辣妹合唱團久違重聚舉行全球巡迴演唱之際,趕緊推出自己同名專書,教導迷哥迷姐打點維多利亞式的流行裝扮。

【DFUN 設計風尚誌 2008. Feb. No.17】

Exhibition》Dreams of a Winter Night

【text/葉穎;photos/we-make-money-not-art】

貴族 KITTY 冬夜惡夢

我只能說,我真愛這一個展覽,像是完成了我從小時候書法課以來,一直想要嘗試、如今終於爆發的夙願。

每個人小時候一定上過書法課。在我還是小學生的年代,書法課的前段,一定可以聽到整間教室裡面,沙沙沙的磨墨聲音。我的老師說來嚴厲,一方面毫不通融、不准自來水筆,二來,就連磨墨,都應該要讓墨條是完完整整,正正方方均勻地被磨短。他有一套說法,磨墨好比做人,方正不阿的人格就會直接反映在你手上墨條的模樣。

在這樣的標準之下,臨摹字體也必然要是工工整整、規規矩矩的楷書。一點一橫長,一撇到南洋的書法字訣聲中,我永遠記得懸起可以如同含著雞蛋在掌心的手腕。我沒有一次不想放肆的猛然將毛筆頭刺上紙頭,就算破了也在所不惜。寫書法的經驗,像是被要求坐定在貴族皇宮的下午茶桌前,硬是要被要求糖匙怎麼擺放、湯匙該攪拌幾下,才是發自內心的教養。

這樣的橋段,愛麗絲夢遊仙境中的小愛麗絲,即便她不解兔子的匆忙莽撞,勢必也受不了這些規範禮數才是。她會怎樣提出她的反駁?會是如我般有畫破宣紙的衝動嗎?

藝術家 Geraldine Pilgrim 在策展這個名為 Dreams of a Winter Night 的展覽時,想必也思考著這樣的問題。否則,好端端的古典英國茶室中,不會是恣意的將碗碟蔓延滿地滿室、理應綴滿蕾絲綺麗感的古典床組,也這麼樣讓一棵老樹椏盤據長出,像是要跟老天爭討什麼似的詭譎。

Dreams of a Winter Night,是北英格蘭 Northumberland 地區冬日藝術節中,在展場 Belsay Hall 展出的一個節目,也可以算是最具重要性的一個單元。

Belsay Hall 是一座典型的古堡建築,建築內部有著古建築不會少的壁飾與細節。展覽所在的茶室本是 Kitty Middleton 女士名下的不動產,1907 年出生的 Kitty Middleton 女士從小因為家產的雄厚,她坐擁的城堡中,不間斷的上演著一次又一次賓客雲集的盛況。一直到 1962 年這棟建築被訂為古蹟,才真正將古堡開放給一般大眾有機會在展覽時候一窺裡頭的一廳一室。

Geraldine Pilgrim 透過這富貴特徵的聯想,逆向的想像這樣背景長大的小女孩,是不是心裡面對於人人豔羨富豪,反到有著一段不為外人道的排拒感,以至於午夜夢迴心生恐懼和惡夢,就像是 4000 只花茶杯子蔓延著將茶室淹沒於無形的景象(贊助展覽的瓷器廠商 Wedgwood & Son 是高貴餐具的典型廠牌)、一夜之間枯槁著只剩下如老耄的驚聳樹椏,樹上還吊掛的新娘禮服,簡直就是妖魔山大王搶親的橋段…。

所有場景如果配上希區考克式的運鏡,想必又可以是另一部《鳥》的再版。只是,從虛榮嬌氣至心生恐懼,可能非得像 Kitty Middleton 那樣坐擁豪宅,甚至一輩子怎麼都花不光、用不完的人才有可能吧?!

http://www.corridorperformance.org/

【DFUN 設計風尚誌 2008. Feb. No.17】

Burnham boosts creative industries with arts apprentices

Staff and agencies
Friday February 22, 2008
guardian.co.uk

The government today unveiled plans to create 5,000 apprenticeships in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such as the arts and media, over the next five years.

Culture secretary Andy Burnham today announced that five new "centres of excellence" will be launched in film, fashion, animation and the digital media to help people from all backgrounds make the most of their creative skills. The centres will be created in collaboration with leading firms, including EMI, the Royal Opera House and independent TV producer Aardman Animations, the makers of Wallace and Gromit.

The government said it was the first ever comprehensive plan for official support for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The strategy is designed to provide the industries with an unrivalled pool of talent to draw upon, and the same formal, structured support associated with other industries.

Burnham said: "Making a career out of your passion and a business from your ideas - that's what we want to help Britain achieve. So now is the time to recognise the growing success story that is Britain's creative economy and build on it.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must move from the margins to the mainstream of economic and policy thinking, as we look to create the jobs of the future."

The BBC, Tate Liverpool, Universal Music Group and Monkeydevil Design are among the first to sign up to offer apprenticeships. Other companies already committed to the scheme include Birmingham Repertory Theatre, the National Trust, the Royal Shakespeare Company and National Museums Liverpool.

"Until recently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were seen as a bit of a Cinderella part of the economy, but things have now changed, as they should. We're second only to the service sector in our contribution to the economy and its good news that the government now recognises our importance", said Wayne Hemingway of Hemingway Design.

More than 1.9 million people are currently employed in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a higher share of the UK workforce than the US, Canada and France.

"The brilliant thing about publishing a strategy for the creative economy is that it recognises how hugely important creativity is to national success," said David Kester, the chief executive of the Design Council. "We can sometimes take for granted that we live in an open society which allows creativity to flourish in our young people and across many diverse professions, such as design, film and music."

Gerry Morrissey, general secretary of the broadcasting workers' union, Bectu, gave the announcement a "cautious welcome", adding: "We hope that the 5,000 apprenticeships will lead to real jobs at the end of the training period."

美國爆破藝術家蔡國強 古根漢首辦個展

公視 (2008-02-22 22:03)

以爆破藝術聞名全球的華人藝術家蔡國強,21號起在美國紐約古根漢美術館舉辦個人回顧展,共有80多件作品參與展出。不過這一次沒有爆破的場面,卻多了一份對人類社會各種矛盾現象的省思和關懷;而且這也是紐約古根漢首次舉辦華人藝術家的展出。

九部橫七八豎從六樓高的天花板倒吊而下的汽車,不時冒出火花般的霓虹光束,在美感中透露出不安的訊息,這是華人爆破藝術家蔡國強在紐約古根漢美術館回顧展的代表作;另一項作品,九隻老虎被萬箭穿心,同樣叫人怵目驚心。蔡國強透過這項作品,對人類殘害動物發出深沉的怒吼。上海戲劇學院舞台美術系畢業的蔡國強,每一件創作都充滿戲劇張力。他也從火焰裝置和火藥繪畫中,找到了藝術表達的泉源。蔡國強曾數度來台,跟台中美術館炸出921地震的震撼,一手策劃了金門碉堡藝術的爆破演出,後來也與林懷民的舞蹈,擦出火花,在他眼中,火藥是一個自發的,不可預測和無法控制的媒介。

他可以將劇烈的爆炸,轉換成充滿詩意的創作。對他而言,火藥蘊含著宇宙未知的能量,就是這種充滿哲學意味和跨越東西藩籬的思考,讓他的創作震撼全球藝壇,成為第一位受邀到古根漢舉辦個展的華人藝術家。他也應邀在北京奧運開閉幕時,進行爆破藝術的演出。

當代藝術館特展「果凍世代」不想長大

當代藝術館特展「果凍世代」不想長大
【聯合報╱記者周美惠/台北報導】

2008.02.22 03:29 am

台灣有草莓族,大陸有果凍族。台灣人說起草莓族多少帶點貶抑;自創「果凍世代」一詞的大陸上海美術館副館長張晴則說,他正面看待大陸新世代,他們就像果凍看來柔軟,實則帶有硬度及韌性,自有其責任心及思考。

什麼是果凍世代?從台北當代藝術館明天起揭幕、由張晴策展的「果凍時代」特展可見一斑。

這些在八○年代前後出生的果凍族,最大特徵是不想長大、迷戀嬰兒化的青春,對虛擬與夢幻的世界比現實人生更感興趣。雷本本的「懸舞」將芭比娃娃置於懸崖跳舞;虞華的「城市」系列假想從昆蟲的視角仰望藍天、將城市化為遊樂園,自己則成了穿著兔寶寶服的嬰孩在城市冒險遊戲。趙華森的「告別青春期」索性以奶油蛋糕為床,進入甜蜜無比的夢境。

大陸八○年代新藝術家杜恂孜在台北當代藝術館《果凍時代》特展,以密密麻麻大頭貼組成的大型裝置作品展示未來肖像學。

可別小看果凍世代,他們自有對現實的批判。已在中央美院任教的李洋以細膩的筆觸創作的「人魚生死圖」,從電子雞獲靈感,虛構販售人魚的產品,以長達廿公尺的連環圖畫,模擬產品使用說明書的形式,批判消費主義、瘦身產業及情色文化。

果凍族也像草莓族一般迷戀網路及動漫。

張晴說,他在大陸各地遊歷一年半,發現果凍族驚人的創作動能,從四、五百位藝術家中選出四十一人來台參展,將在當代館展至四月十三日。


中國時報  2008.02.22

果凍時代QQ創作抗拒被塑型

吳垠慧/台北報導

 一九八五年,第一條果凍生產線正式引入中國,伴隨著一九八○年代後出生的年輕世代一起成長。如今,他們已是廿來歲的成人階段,並且形成了與上個世代截然不同的思考邏輯與文化態度。中國策展人張晴稱呼他們是透明、輕盈的「果凍一代」!

 張晴所策展的「果凍時代」,呈現的就是四十一位生於一九七○年代末至一九八五年之間,中國大陸年輕藝術家的六十件作品。這也是台灣首次有如此大規模的中國年輕世代的藝術展出。而四十四歲的張晴,是現任上海美術館副館長,更是是兩屆上海雙年展的總策展人,是深具分量的一位藝評與策展人。

 透明輕盈 光鮮亮麗 關注自己

 說到果凍,最大的特色便是那QQ、滑溜的質感與光鮮亮麗的色彩。張晴表示,大陸一九七○年代之前的藝術家,喜歡討論國家、政治、民族與文化的課題,「果凍一代」的年輕藝術家擁有豐富的想像力,不過他們多半關注的是自己切身的世界、喜歡抒發內心的感受。像是電玩、動漫、幻想、日常瑣事、城市生活或童年記憶等,都是他們喜歡的題材。

 一九八三年,中國開始實施一胎化,「果凍一代」多數是一胎化下誕生的孩子。張晴表示他們有「不想長大」的普遍心理。「家裡只一個孩子,父母呵護無微不至,不像我們那時候只要能吃飽就好。」

 一九六○年世代的張晴說,中國幾個大城市,在近廿年轉型成消費型社會,人們生存的環境較過去昌明、富裕又複雜。「這一代年輕人擁有完整的學校經驗,在學校封閉性的空間中,造成與社會接觸的延遲,青春期相對延長。」

 不願長大 卻不像豆腐易碎

 因此,張晴觀察到,「果凍一代」的年輕人即便已成年,也不願面對成年的壓力,「仍然延續獨生子女童年階段的心理狀態。」「像是果凍的外表鮮麗,但卻沒有固定的形態。果凍的輪廓取決於容器,就像是這一代人抗拒被塑型,反抗成為前人定義的形象,又不可避免受到時代和文化環境的塑造。」不過張晴也說:「果凍的外在雖然很脆弱,但其實還是有軟結構支撐,不像豆腐易破。」

 在策畫「果凍時代」之前,曾有朋友警告張晴,現在年輕人很難相處,「沒有倫理觀念、自我的不得了」。也有人嘲諷年輕人和果凍一樣「好看卻沒營養」。不過,張晴的感受是:「表面化的創作成了另一種深刻。」

台北上海廣東三美術館合作 藝術行銷城市

【中央社】記者 羅廣仁 2008年02月22日

  九月的亞洲很藝術! 從九月四日至十一日,先後有韓國光州、釜山,中國廣州、上海,和新加坡、台北等亞洲現代都會舉行美術館雙年展,吸引全球藝術家、藝評家和媒體,共享藝術饗宴。台北市立美術館和上海美術館、廣東美術館今天宣布合作,共同宣傳年度藝術盛會,行銷城市。        
  上海雙年展主辦單位上海美術館執行館長李磊、展覽策畫承辦項麗萍、上海市文化廣播影視管理局范玉嬿,以及廣州三年展主辦單位廣東美術館廣長王璜生及該館當代藝術策展人孫曉楓等人,應2008台北雙年展主辦單位台北市立美術館之邀,二月十八日抵台訪問六天,並針對本屆台北雙年展與上海雙年展、廣州三年展的正式合作事宜進行協商、凝聚共識。 

  北美館館長謝小韞今天和上海美術館執行館長李磊、廣東美術館廣長王璜生在北美館辦公區貴賓室舉行記者會,向媒體說明九月舉行的台北雙年展與上海雙年展、廣州三年展的合作方向。
                           
  謝小韞說明,三個美術館在九月的雙年展或三年展錯開了開幕時間,將在文宣上合作,同時介紹三個展的主題、特色,希望讓全球藝術家、藝評家和媒體,能藉行程之便,參觀三個城市美術館的展覽,並達到行銷城市的目標。                     
          
  上海美術館館長李磊說明,今年「上海雙年展」的主題是「快城快客」,藝術表現內涵主要在探討上海城市的變遷,具有歷史內涵和深度。                   

  廣東美術館廣長王璜生也宣布,九月舉行「廣州三年展」的主題是「與後殖民說再見」,主要探討廣州這個城市在國際化和現代化過程中的各種文化和民生問題所形成的衝擊,將文化現象以藝術體現,強調對人的關懷。                 
                               
  台北雙年展的主題近期會定案,謝小韞說,策展人在三月會在台北舉行一系列的記者說明會,並宣布台北雙年展主題。她並表示, 北美館與上海美術館、廣東美術館的合作,就從這次城市美術展開始,並會進行館務交流和人員的互訪,以及策畫典藏作品的交換展覽,從藝術、文化合作,促進兩岸的交流和緊密關係。     
                
      

2008年2月19日 星期二

我們需要一個整合性的博物館

http://www.kmdn.gov.tw/show_edit.asp?edit_id=2008_2_19_23_6_25

金門日報社


我們需要一個整合性的博物館

過年期間,發現國內許多春節活動都會在各地所屬的社教機構辦理,其中最多的還是博物館,如台中的自然科學博物館、高雄之科學工藝博物館、台北的故宮博物院歷史博物館、屏東及澎湖的海洋生物博物館、台東的史前文物博物館…等,若沒有博物館的地方,也以社教機構所屬之文化中心、社教館、科學教育館、天文館、文物館為主。而金門地區則以幾個試驗所及文化中心辦理之活動為主,內容非常豐富,也給返鄉鄉親有一好去處,以及很好的知性之旅,然而我們還是希望有一個整合性的生態博物館,除了提供鄉親參訪學習外,還能成為全國或世界各地來金旅遊之好去處,並吸引更多的觀光客。

其實國內的博物館也不勝枚舉,除前所述之外,尚有奇美博物館、海洋博物館、鐵路博物館、木雕博物館、茶葉博物館、九族文化博物館、軍艦博物館、國父紀念館、自由民主紀念館(前中正紀念館)…等,這些都是休閒旅遊之好去處。過年期間,本報新聞也報導鄉親洪天回│美麗人生釉塊展,驚豔鶯歌陶博館,也是金門第一位進入鶯歌陶博館之藝術家,這也勾勒出我們金門陶瓷博物館之雛形。我們有許多鄉親具有很好的藝術天份,為金門陶瓷奉獻心力,更有全國各書畫家的各項陶瓷作品,也結合中國德化陶瓷展售,且陶瓷廠也用心整理設立展示館,如果我們能再加強規劃與整理,收集各方陶瓷文化與金門居民生活演進之歷史代表作品,進而結合整個中華陶瓷文化之歷史藝術,設立一個整合性的博物館,也是深具意義的事。或是將我們現有的林務所、畜試所、農試所、水試所、防疫所,結合金門國家公園設立一個金門生態博物館,讓來金門觀光的旅客,能短時間內了解金門整個生態概況,也成為吸引觀光客來金的動機。甚至在金門戰爭色彩逐漸淡化的情況下,由金門縣政府、金門國家公園、金防部規劃戰爭史蹟博物館,追溯收集金門各大戰役史蹟及現場設施在適當地點規劃設置戰爭史蹟博物館,更能吸引國內外訪客來金參觀。

其實以上所述,所有之資料都已俱全,但若能再予整合,讓訪客有一個整體的概念及向心力,尤其處此資訊化之知識爆發時代的人們,整合性的知識是非常迫切需要的。雖然有些人認為博物館是虧本的設施,但畢竟是人類生活文化資產之保留,它本身是一種無形巨大的影響力,也是一種千百年人類生活精神寄託之所在。

綜觀世界各國有名之旅遊景點,大部分都有博物館的設置,襯托出其特色及吸引力,例如法國巴黎的羅浮宮博物館,是顯現世界規模最大皇宮建築之國家博物館,自18世紀成立以來吸引無數的民眾參觀。義大利烏菲茲美術館,典藏文藝復興時期之珍貴藝術品。其他諸如荷蘭阿姆斯特丹國家博物館、維也納藝術史美術館、梵諦岡博物館、大英博物館、美國自然史博物館…等,都是世界聞名的大型博物館,也都是民眾嚮往學習的地方。

日昨,呂副總統帶領多位台灣建築業的龍頭,參觀地區閩南建築和BOT投資案的構思,如果能利用這個機會配合各方資源與經費,規劃一個整合性的閩南文化博物館,結合世界各地僑鄉,整合閩南各地之文化精華,及人力資源,不但可以完整保留閩南文化的精髓,而且成為世界各地研究或欣賞閩南文化的根據地。

總之,以上所述實無法明確地讓人了解博物館的存在意義,僅拋磚引玉的讓大家思索參考。雖然我們金門目前是往生態旅遊及觀光的方向發展,但如能像廈門鼓浪嶼設置一些吸引訪客的博物館,我們的旅遊事業將會更好。也有人認為建設是會破壞生態的,但如果有一完整的規劃與設計,在建設之餘,均能考量到生態的保育機制,那將是地區發展進步之展現,我們期望金門未來能更好,一切建設構思都能為金門將來成為國際矚目的觀光島嶼而努力。

奇美博物館展品更新 畢卡索創作受矚目

記者吳俊鋒/仁德報導

為迎接新春,位於台南縣的奇美博物館首度展出許多珍貴藝術品,包含彩繪、雕塑等,奇美表示,這次更換展品的規格不小,有六十餘件新的藝術品首度亮相,其中又以畢卡索的盤畫、陶板等創作最受矚目,不少民眾指名參觀,展品中亦包含國際知名的法國畫家卡米爾.喬瑟夫的創作〈秋天的海潮〉。

奇美新展出的畢卡索盤畫,一組四件,圖案有鳥、小馬、山羊與鬥牛等。館方指出,此系列的線條曼妙,看似簡單,卻能呈現豐富的藝術內涵,接近表現和原始主義的形式,不禁令人聯想到農夫或兒童的素人作風,也反映西班牙的故國傳統,趣味之中,還看得見綿延的鄉愁,寓意深遠。另一件畢卡索的展品則是陶板藝術,名為〈戴花圈的女子頭像〉,也是現場焦點之一。

畢卡索出生於西班牙,是20世紀前半最具影響力的藝術家,在創作的歷程中,經常運用不同的媒材,尋找各種形式的可能性,藉此塑造意象,也反映當代社會。奇美博物館表示,所展出的盤畫、板刻等,屬於畢卡索晚年的「陶瓷器時期」創作,一般較為少見。

2008年2月17日 星期日

Charles Saatchi to rival Tate with free gallery

From
February 17, 2008

The collector Charles Saatchi is to go into direct competition with the Tate by opening what he believes is the world’s biggest private gallery of contemporary art. With 15 large rooms spread over three floors and covering 50,000 sq ft, the new Saatchi gallery in Chelsea, west London, will begin with a show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art bought by the former advertising executive over the past three years.

Like Tate Modern, the Saatchi will be free to visitors when it opens in late spring. His previous gallery at County Hall, London, charged £8.50 and closed in 2005.

There are numerous private collectors of contemporary art, but few anywhere near the scale of Saatchi show such works to the public.

Saatchi, who will use the new venue for a rotating series of temporary exhibitions from his personal collection, said: “Free entry can only help spread the interest in contemporary art.”

The collector, who came to public prominence as the patron of former Young British Artists such as Damien Hirst, has had a troubled relationship with the Tate. He once claimed its director, Sir Nicholas Serota, had turned down an offer to give the Tate a large part of his collection. Serota has denied this.

Unlike its south London competitor, which covers modern art since 1900, Saatchi’s new gallery will concentrate purely on the work of today.

Saatchi, 64, acknowledges he is taking a risk by starting with a show of nearly 100 works by 30 contemporary Chinese artists – since few members of the public would be able to name a single modern artist from the country.

However, he is confident the large, brightly coloured works will suit the whitewalled rooms and attract visitors to shows at the former Duke of York’s barracks, off the King’s Road.

Chinese contemporary art has flourished over the past five years and has been attracting buyers who have paid, at times, more than £1m for a single work. The Chinese style previously aped that of Andy Warhol and pop artists and so felt comfortable to western eyes. Saatchi himself has paid nearly £1m for a handful of works from Chinese artists such as Zhang Xiaogang and Zeng Fanzhi.

“I think there are now quite a number of Chinese artists as good as any in the West,” Saatchi said. “We were initially sniffy, as it seemed derivative, but we’ve been won over.”

He has already bought several works from Phillips de Pury, the New York-based auction firm whose sponsorship ensures the gallery’s free admission policy. Later shows will also be sponsored by the firm, which is opening a new British and European headquarters and auction rooms in Victoria, central London, at the end of this month. In return, Saatchi has an arrangement to conduct most of his buying and selling through Phillips, whose spokesman said: “There is an understanding he does business with us.”

Saatchi hopes to attract 1m visitors a year, compared with the 600,000 in three years who came while his gallery was housed in the County Hall building, on the Thames opposite Big Ben. Tate Modern has about 4m visitors a year.

He has also decided the gallery will open from 10am to 10pm every day except Sundays, when it will close at 8pm. This will mean it will have longer opening hours than any other British gallery or museum.

Saatchi launched the careers of many British artists, including Hirst and Tracey Emin, from his original gallery in St John’s Wood, north London. In early 2003, he moved from there to County Hall, but had a difficult relationship with his landlord, culminating in the closure of the gallery. Many visitors – including most critics – found the small, wood-panelled rooms unsuited to contemporary art.

Tate Modern, which opened in 2000 less than a mile away on the south bank of the Thames, overshadowed Saatchi’s efforts with a combination of its modern collection and the successful installations in its turbine hall.

Saatchi has sold nearly all the British art he collected in the 1990s. The sole work by a British artist to be permanently on display in his new gallery is Richard Wil-son’s 20:50, an installation of oil in steel pools, shown earlier at County Hall.

After the Chinese show, the gallery will put on exhibitions by new US artists and then a show of contemporary Indian art.

Hey, big collector

Other noted collectors of contemporary art include:

- Frank Cohen, former owner of a chain of DIY shops. Manchester-based, he has more than 1,500 works and a gallery in Wolverhampton.

- David Roberts, the property developer son of a Glasgow shipyard worker. He has 2,000 works, including pieces by Damien Hirst. He owns Gallery one one one in London.

- Young artists have been promoted by Anita Zabludowicz, a Newcastle-born collector. She has a gallery in London.

- Sir Elton John plans to house his collection in a gallery at his Berkshire home but has yet to win planning permission.


第四屆日本東京Art@Agnes藝博會——東京當代畫廊的新春聚集 (下) 

【文.攝影/潘廣宜】

Art@Agnes的六大特色

1.限定與限量
日本限定、人數限量是Art@Agnes的特徵之一。這是個東京地方性的藝術博覽會,所展現的是東京地區的畫廊業者、藏家的品味以及藝術家的特色,也因此 Agnes藝博會的最大特色就是「日本限定」。主辦單位表示明年度如果報名人數過於踴躍,估計可能會採用畫廊推薦入場的方式,完全不對外開放以限制人數。這樣的限定與限量正是為了維持展會的精緻化。

2.日本當代藝術核心的縮影
這幾年來日本的當代藝術市場蓬勃發展,短短數年間東京地區的新畫廊如雨後春筍般出現,而Art@Agnes藝博會所遴選出來的畫廊可說是日本當代藝術的精髓,這裡也是許多藝術界核心人物的交流場所。在會場房間中穿梭的嘉賓都是熟面孔,晚宴上更有所有代表日本當代藝術界的重量級人物出現,這樣的藝博會可說是日本當代藝術核心的縮影。

3.粉領族也買得起的藝術小品
由於Agnes飯店場地精緻小巧,業者所挑選的作品以小品居多,藝術家也比較年輕,平面作品的平均價格大約在10萬至50萬日圓不等,屬於上班族也付得起的價格,故而吸引了許多對當代藝術有興趣的年輕收藏家蒞臨。但由於原本主要舉辦的目的是提供日本內需市場為主的小型藝博會,與招攬國際畫廊參展的「東京藝術博覽會」(Art Fair Tokyo)目標群不同,因此會場中鮮少看到明星級、高單價的日本當代藝術大師作品。不過年輕收藏家族群的增加卻是這幾年來明顯的趨勢,新一代畫廊業者 MISAKO & ROSEN表示,這幾年有許多日本的上班族女性前來購買作品,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前往Art@Agnes藝博會,而在這之後慢慢成為收藏家的例子也越來越多。

4.低調而高雅的風格
在飯店內舉辦藝術博覽會的形式在歐美已行之有年,由於空間帶來的親和力,讓觀眾與作品的關係更接近。一方面,房間內的展示不但讓收藏家可以有個參考的陳設方式,每家畫廊業者也費心展現作品充滿玩心的趣味性擺設,深受觀眾喜愛,「巴塞爾邁阿密藝術博覽會」(Art Basel Miami Beach)以及「Scope藝術博覽會」(Scope Art Fair)都是成功的典型例子。但Art@Agnes與這些歐美的飯店藝博會不同的是,這裡的空間精緻素雅,展示的小品作也尤其適合日本住宅空間的陳列。不論是畫廊的選擇、藏家的邀請、限量限定客層的藝術博覽會,都在在符合了日本人獨特的感性與需求,低調中帶著高雅的風格。

Art@Agnes在32間客房裡呈現所有東京優秀畫廊推出的作品,而畫廊業者在飯店空間內各處費心陳列,當我們穿梭於各個房間,往往連某個小角落都能發現日本人獨特的細膩心思與有趣發想,令人驚豔,尤其是浴室空間裡的布置創意發揮得淋漓盡致,小冰箱上的空間陳列更可以看到各家獨特的日式幽默及趣味。

5.畫廊獨特的品味與特色
Art@Agnes藝博會場中,「老舖」和年輕一代畫廊各有千秋。其中相當令人注目的「毒」特畫廊有:成山畫廊(Gallery Naruyama)、山本現代畫廊(Yamamoto Gendai)、Rontgenwerke AG、Mizuma畫廊(Mizuma Art Gallery)等,他們所選擇的藝術家風格都相當強烈特出,充滿著一種「毒」特的風格與品味。最近前衛異端的創作相當受到歡迎,不但美術館爭相邀展,收藏家也呈倍數成長中。例如成山畫廊所代理的松井冬子(Matsui Fuyuko)的絹布畫是目前許多收藏家最想要納入典藏清單的作品之一;Mizuma畫廊所代理的會田誠(Aida Makoto)、鴻池朋子(Konoike Tomoko)也都是拍賣會場上耳熟能詳的藝術家,這次在Art@Agnes會場中展出了棚田康司(Koji Tanada)黑色詭譎的雕塑,令人過目難忘。山本現代畫廊所代理的西尾康之(Nishio Yasuyuki)的雕塑女巨人的姿勢與表情也都有著相當震懾視覺的力量。

除了個性派的畫廊以外,尚有許多經營多年的日本東京老畫廊例如:小柳畫廊、Taka Ishii畫廊(Taka Ishii Gallery)、SCAI the Bathhouse、東京畫廊(Tokyo Gallery)、小山登美夫畫廊、Mizuma畫廊等國際規格的畫廊。這些第一代的畫廊由於堅持原則,更因為經歷過泡沫時期的蕭條,也因此相當有危機意識,它們撐過了泡沫經濟時的困境,不但打開了國際視野,也擴張了在亞洲的版圖。這些畫廊代理的藝術家由於藝術語彙國際化,因此歐美的收藏家眾多,更時常參與國際藝術博覽會且與國外畫廊合作展出。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最近幾年新一代畫廊業者的興起,譬如負責人原本在小山登美夫畫廊工作達十年之久的MISAKO & ROSEN,以及Sora畫廊(gallery Sora)、ARATANIURANO等三間最近都相當受到美術館策展人及藝評家的注目。

MISAKO & ROSEN的藝術家群非常國際化,海爾登(Nathan Hylden)的素描以及奧村敏雄(Okumura Toahio)的作品相當受到日本藝評家的喜愛。Sora畫廊在Art@Agnes中相當突出,墨西哥籍的藝術家托瑞斯(Mario Garcia Torres)的裝置藝術作品《一封寫給音樂家的信+詩+音樂唱盤》,開幕當天就以300萬日圓售出,畫廊負責人羅森(Jeffery Rosen)有著在Taka Ishii畫廊工作多年的經驗,因為是洛杉磯出身,因此畫廊風格有著加州陽光般的清新活潑,讓人眼睛為之一亮。ARATANIURANO最近也因為代理藝術家加藤泉(Kato Izumi)參加威尼斯雙年展因此媒體曝光率大增,作品供不應求。第二代畫廊的興起似乎給日本的當代藝術界注入了更多新視野,相當令人期待!

6.亞洲藏家的湧進
Art@Agnes往年反應踴躍,今年更增加了許多國外收藏家的面孔。其中尤以亞洲收藏家(台灣最多,韓國其次,中國、美國也有收藏家前來)的加入讓主辦單位大感意外,台灣藝術界的大批湧入更讓日本當代藝術畫廊界倍感驚訝。

確實,台灣在今年吹起了一股日本當代藝術風潮,更在卡漫風大型展覽的推波助瀾下,收藏家以及畫廊業者對日本當代藝術作品趨之若鶩;當代藝術界的哈日風潮讓日本當代藝術的主要標籤「卡漫」成為本年度台灣最頻繁出現的關鍵字。

在日本當代藝術畫風細緻、藝術家的語彙豐富多層次、且價格相對合理的情況下,台灣收藏家對於日本當代藝術的喜愛自然不需贅言。不僅如此,日本當代藝術市場的興起也讓許多原本收藏古美術以及中國當代藝術的收藏家再度有了新的注目焦點。從這次來到Art@Agnes的外國收藏家陣容可以看到日本當代藝術的魅力確實已經成為國際的潮流。來到這裡可以看到日本國內核心畫廊的風格與新秀作品,也的確是個學習日本當代藝術很好的機會。然而,眾多的日本畫廊業者對於這樣的現象其實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對於亞洲收藏家的口袋深度大感讚嘆。一位日本當代藝術業界人士就感嘆地說,真希望日本國內收藏家的出手也可以跟其他亞洲收藏家一樣闊綽。不過也有一些日本畫廊業者對於海外藏家多於日本國內藏家、亞洲收藏家大量湧進的現象感到憂心,畢竟只依靠海外收藏家這種「外強中乾」的日本當代藝術市場現況,似乎並不是一個健全的生態。

【典藏今藝術2008年2月號。訂閱典藏今藝術電子版】

第四屆日本東京Art@Agnes藝博會——東京當代畫廊的新春聚集 (上) 

【文.攝影/潘廣宜】

Art@Agnes.新春開市大吉

日本的新年春節長假剛結束,日本國民還在努力克服「長假後遺症」,雖然大多數的人寧願窩在家裡看電視也不想出門,但是寒流仍擋不住日本當代藝術的空前熱氣與絡繹不絕的人潮。1月11日在神樂坂Agnes飯店(The Agnes Hotel and Apartments Tokyo)所舉辦的「Art@Agnes藝術博覽會」,不算是國際級的藝術博覽會,卻是日本當代藝術界每年必參加的活動之一。根據大會的統計,兩天內來訪的藏家與觀眾雖只有2,500人(去年有4,500人),但是今年每家畫廊平均都售出了超過80%的作品,販售比例高出往年水準,反映出今年日本當代藝術市場的好景氣,更鼓舞了日本畫廊業者和整體市場士氣。

日本當代藝術界的新年聚會
由於Agnes飯店是精美雅緻的五星級旅館,可容納的觀眾流量有限,因此Art@Agnes開幕邀請的大多是日本當代藝術界的圈內人,往來的人群處處可見熟面孔,不但可以遇到經營日本當代藝術的畫廊業者及藝術市場相關人士,更可看到影響日本當代藝術脈動的策展人、藝評、媒體、藝術家、館長、收藏家等,由於適逢新年假期過後的第一個禮拜,因此會場中人們互道新春快樂,就像是個自家人的新年聚會般熱鬧而溫馨。畫廊業者忙著到處串門子,小山登美夫畫廊(Tomio Koyama Gallery)負責人則一派輕鬆地說:「與其說是參加藝博會,我更覺得這是畫廊業者間聯絡感情、交換心得與消息的新年聚會。」日本當代藝術市場目前的好景氣也反映在藝術市場業者的燦爛笑容上,晚宴由備受畫廊界推崇的小柳敦子女士(Koyanagi Atsuko,小柳畫廊(Gallery Koyanagi)社長)起頭致詞,畫廊業者們舉杯慶祝開幕成功,期望今年的日本當代藝術又是一個美麗的新世界!

Art@Agnes的成立背景與架構

為期三天的Art@Agnes藝博會,從2005年開辦至今已經是第四屆,其緣起是由Agnes飯店業者千賀徹(Senga Toru)與小柳畫廊開始。千賀一開始想與兒時同學小柳敦子租借畫作在飯店中展示,然而小柳則有更嶄新的發想,她建議在Agnes飯店舉辦藝博會。因此 Agnes飯店就於2005年第一次開始嘗試舉辦Art@Agnes藝博會(Agnes是千賀的日文Senga的倒讀音)。由於參展畫廊以及作品的素質優良,深獲許多收藏家及當代藝術業界的好評,也因此參展畫廊從第一屆的七間,逐年增加到今年的32間滿額。

Art@Agnes的參展畫廊是由數位資深畫廊業者所組成的委員會嚴格評選,從11日到13日展覽期間,將飯店內的32個房間提供給遴選出的參展畫廊使用。不管是老字號還是新一代,這些畫廊都是來自日本關東地區最優秀的當代藝術畫廊,在藝博會規模看來雖屬小型,但是素質相當高。

根據去年參加過Art@Agnes藝博會的藝術界人士觀察,由於去年Art@Agnes人潮蜂擁而至,蒞臨的觀眾超過4,500人,導致在冷風颼颼的門口排隊將近三小時的收藏家與觀眾們抱怨連連,所以今年主辦單位特別記取了教訓,將參觀人潮以時段分散:第一階段First Choice在下午三點舉行,邀請的是日本頂級藏家;第二階段自下午五點開始,邀請各家畫廊推薦的收藏家入場;而最後在晚間七點的開幕晚宴,則邀請眾多日本當代藝術界人士參加,這樣不但可以讓觀眾在限定的時間內參觀、選購作品,更可以讓畫廊業者在有限的時間內接觸到更多的客層與觀眾。每年由Agnes飯店提供全數的客房,各家畫廊負擔展品的運輸、保險以及布置,廣告宣傳及人事費用則是唯一的開銷,不過,由於Art@Agnes基本上是針對特定的客層,因此宣傳上也相對低調,傳播媒體方面只與J-WAVE廣播電台合作。除了開幕前一個月的宣傳期外,開幕第二日起則由J-WAVE電台的DJ整班人馬移駕到飯店入口處,每天都會輪番邀請不同的畫廊業者接受現場直播訪問。由於訪談內容生動、話題新穎,吸引了一般普羅大眾的注目,可以說是相當經濟而有效的經費運用方式。統籌企畫、聯絡、營運整個Art@Agnes藝博會的人員只有一位,即市川靖子(Ichikawa Yasuko)。雖然算不上是大型藝博會,但是32間畫廊的聯絡、場地的配置、藏家的導覽加上媒體以及晚宴活動的安排也相當費心費力。據市川表示,所有的畫廊業者像一家人般同心協力地支持Art@Agnes,加上逐年增加的知名度以及市場業界的景氣,連續多年下來建立的好口碑讓她感到相當欣慰。

預測!日本當代藝術未來趨勢

2008年日本當代藝術會有什麼樣的趨勢及變化?綜合藝術媒體、策展人以及畫廊界人士的消息,日本在未來將會有以下的趨勢:

我有一位在這個世紀華人藝術作品收藏領域很有成就的藏家朋友,他曾自我解嘲地安慰我:「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就讓他們忽略吧。等到他們發現了這些藝術的美好,已經來不及,畫都在咱們家裡了。」話雖說得幽默,其實我們都明白彼此心中的感嘆。

1. 拍賣會如雨後春筍般開張
現在日本的M型社會加劇,高消費族群一面倒向奢華精品與藝術投資的情況下,拍賣公司的人潮更多出了金融界的加入。日本的拍賣會目前有八家之多,其中老字號拍賣會Est Quest與National Discovery Auction house於去年合併,目前是日本資金最龐大、最國際化的拍賣公司。藝術市場業界人士表示今年將會有更多家新的拍賣公司成立,競爭會愈演越烈。

2.旅館+畫廊的新型空間設立
日本的觀光產業不斷擴張,相對的大型五星級飯店的建設也不斷增加,其中汐留等地(日本電通以及富士電視台附近)更有多間飯店正在籌建中。飯店業者在競爭激烈的觀光事業當中也必須找到更特別的USP(Unique Sales Point,獨特賣點)以增加其特色。其中也有飯店計畫與當代藝術結合,在飯店中除了陳列藝術品,更可以進行作品的買賣,一舉兩得。

3.小型年輕畫廊不斷設立
從第一代畫廊中獨立出來的新一代畫廊業者表現不凡,第一代的畫廊業者也對年輕一代畫廊的表現非常支持,不論是在人脈上或是技術層面上都提供相當多的資源,讓人感到日本人對於「文化傳承」的重視。或許可以這麼說,第一代老舖的堅持與第二代年輕畫廊的活力,是讓日本當代藝術再度起飛的最重要因素。

4.藏家的普遍化年輕化
從去年東京藝博會會場就可以見到日本年輕收藏族群的增加。此外,現在日本女性經濟獨立,不論是女性社長或者粉領族都加入了新興收藏家行列。整個日本當代藝術市場呈現收藏家年輕化、女性藏家增加的趨勢。

結語:浮游特質的時代精神
今年 Art@Agnes藝博會的成績相當可觀,即使作品的選擇以及規模還是針對國內市場。分析其原因是由於四月的東京藝博會即將開始,因此畫廊業者傾向將壓軸大型作品留到國際規模的藝博會展出是原因之一。目前日本當代市場一片喧騰,除了市場以外是否有其他的活動更值得注意?本刊專訪日本當代藝術雜誌《ARTiT》社長兼總編輯小琦哲哉(Ozaki Tetsuya),他針對目前日本當代藝術的現況表示:「亞洲經濟的興起、日圓走低、投資家的興起都是讓去年東京藝博會以及本屆Art@Agnes成功的主要原因,另外,日本年輕當代藝術家素質的提高對整個藝術環境蓬勃發展不無貢獻。《ARTiT》17期(2007.01.17出刊)的專輯中提到日本當代藝術家的獨特語彙有下列幾項:跨領域、交叉、異種交配等多重要素,這也是時常於國外駐村或者遊走於不同媒材的藝術家例如:大伸嗣(Ohmaki Shinji)、鬼頭健吾(Kito Kengo)、金氏徹平(Kaneuji Teppei)、青木綾子(Aoki Ayako)、中川Torao(Nakagawa Torao)、田尾創樹(Tao Soju)、三宅砂織(Saori Miyake)、田中功起(Tanaka Koki)、照屋勇賢(Teruya Yuken)、小金澤+久納鏡子(Kokanezawa + Kunoh Kyoko)等備受矚目的原因。」

年輕世代的藝術家跨越國界、領域,不斷嘗試在這個不確定的時代找到自己的定位,也因為這樣充滿彈性而具浮游特質的時代精神,不只讓日本的藝術家,包括亞洲當代藝術家都以更國際化的視野、更寬廣的度量衡來看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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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對藝術顧問 少花點冤枉錢

【經濟日報╱記者雷盈/台北報導】

2008.02.18 02:55 am

藝術投資火熱,但投身藝術投資領域前,得先有個稱職的藝術顧問。畫廊協會顧問陸潔民說,在台灣,畫廊業者就是藝術顧問,藏家要找資歷深、人脈廣、通路多的畫廊老闆,作為自己的藝術顧問。

藝術品何其多,但要在其中挑選到兼具欣賞與增值潛能的並不容易,因此,通曉門路的「藝術顧問」就十分重要,陸傑民說,藝術顧問要能判斷畫作真偽、估算藝術品的合理價格,同時也要能預測藝術市場未來的走向。

陸潔民說,藝術顧問在台灣尚未成熟發展,藏家只能依賴畫廊,多跟畫廊老闆請教,而資歷深的畫廊,表示在這塊領域經營許久沒被市場淘汰,必定擁有一定的水準,包括豐富的人脈與通路。

陸潔民說,一家開50年的畫廊,絕對比剛成立幾年的畫廊來有的有經驗,而藏家在找顧問時,可以此作為判斷,陸潔民也建議藏家多逛畫廊,多跟老闆聊天,請教他們為什麼賣這幾個畫家的畫,審美觀為何,久了以後,投緣的人自然變成顧問。

相較於國外的藝術市場,台灣起步較晚。陸潔民說,在歐美的拍賣公司,例如蘇富比、佳士得都有200年的歷史,畫廊也有150年了,但是台灣的畫廊產業才30年,另外,台灣的成立最久的拍賣公司也只有10年。

由此可見,台灣藝術市場十分資淺,藝術顧問的人才與制度也在發展中,但是陸潔民提醒,只要眼光獨到、有公關能力,具備一定的美學知識,人人都可以是藝術顧問。

陸潔民說,藝術顧問並非是一個高級資金管理工作,許多有美感,喜歡藝術的媽媽、太太、阿姨都有成為藝術顧問的潛力,只要勤作功課,練眼力,有人脈,多跑拍賣會、畫廊,就能知道這個圈子在玩什麼。

陸潔民以前在美國參加藝術博覽會時,有個叫Linda的婦女就表明自己是藝術顧問,要幫他賣畫,每賣一幅1萬美金以上的畫,抽5%,而1萬美金以下的畫,抽10%,Linda跟每個攤位合作,而光陸潔民的攤位,兩天就成交兩幅。

陸潔民說,在美國有不少像Linda這類的「藝術顧問」,他們勤跑博覽會,一邊蒐集資料,一邊建立人脈,幫企業找畫,也幫企業規劃內部藝術環境, Linda不需要實體辦公室,但就能當個自由工作者,陸潔民鼓勵藝術愛好者從自身做起,多做功課、多培養眼力,大家都能是藝術顧問。

行銷教室》互動廣告 抓得住消費者目光

【經濟日報╱林婉翎】

2008.02.18 04:15 am

走在路上,放眼望去,不論是公車的車體、建築物的大型廣告看板,或是候車亭的廣告燈箱…,戶外媒體廣告「無所不在」的攻占消費者視覺。

不過,戶外廣告要吸引消費者目光,進而把品牌印象深烙他們的腦海,除了要有創意,還要讓消費者能和廣告互動。

日前,在一場研討會中,博仕達戶外媒體全球客戶服務總監索爾(Gill Saul )表示,拜新科技之賜,戶外媒體廣告的表現形式更加多元,也使得品牌與消費者,有更多的互動機會。

國外許多品牌,善用新科技,讓戶外廣告搖身一變為具有豐富視、聽覺的動態廣告看板。

索爾舉了福特汽車在英國倫敦火車站,運用電影「魔戒」裡的影像傳達技術,所設計的一個燈箱廣告為例。

這個廣告看板,有個大大的人頭像,遠遠看去,只是個普通的靜態廣告,但有趣的是,行經的路人只要一靠近這個廣告看板,看板上的人像就會開始和路人對話,臉上的表情也很逼真,會隨著講話速度的快慢,產生不同變化。

不少路人會好奇的停下腳步,細細聆聽看板上的人像「到底在說什麼?」在這個過程中,廣告廠商不但傳遞了訊息,也順利和消費者互動。

索爾又舉另一個例子。一家音樂播放器業者,租下一棟大樓的大型廣告看板,在看板內植入感應器,一旦有人經過,原本只是幾個人帶著音樂播放器欣賞音樂的靜態廣告,瞬間變得動感十足,廣告上的人物彷彿「活」了起來,跳起舞來。

這家業者為了測試這種新形態廣告的效果,剛架設廣告的前幾天,還在附近架設攝影機,捕捉來往路人的反應,拍到一位被這則廣告吸引的婦人,跟著廣告上正在跳舞的人物,當街搖擺起來。

不過,索爾提醒,「企業千萬不能為了科技而科技!」新科技雖可強化戶外廣告的互動性,但在不同的空間,消費者閱讀廣告訊息的時間會有所差異,企業需考量產品的特性與戶外廣告的地點,是否適合採用這種廣告形式。

國外不斷尋求為戶外廣告注入生命力的新模式,相較之下,近幾年,台灣的戶外廣告日益普遍,但願意投注資源,開發新形態的廣告模式,和消費者來個不一樣互動的企業,卻相當少見。

「這或許和台灣的風土民情有關!」博仕達溝通事業部總經理羅倩姬分析,一方面,台灣的廣告代理商,都以標案方式,取得通路廣告代理權,引進高科技的廣告形式,投資報酬率不高。另一方面,願意花大成本,玩創意的品牌,也愈來愈少。

索爾強調,嘗試新的廣告模式,企業要先有「打破一切規則的勇氣!」

品牌經營》品牌說故事 如何打動人?

【經濟日報╱官如玉】

2008.02.18 04:15 am

即使是世界上最棒的企業,如果不懂得向消費者「吹噓」自己如何偉大,這家企業就等於不存在。

每位企業家都自認為自己的企業非凡卓越,行銷顧問業者「廣告高手」(Wizard of Ads)合夥人米勒(Michele Miller)協助客戶研擬品牌策略,他們總是迫切的告訴她,自己的業務有多特殊。

大多數時候,米勒會回答他們:「你說的沒錯,你提供的確實是很獨特的東西,也有一套很好的營運系統來向顧客兌現你的承諾。」

客戶接著問:「那為什麼我們很難達到損益兩平,更遑論獲利成長?」

訴說自己與眾不同

「或許你們沒有講一個夠好的故事。」是米勒的答案。

米勒日前在Inc雜誌為文指出,為了有效的展開行銷攻勢,企業必須審慎思考,自己的獨特、與眾不同之處,也就是自己的品牌故事。不妨看看一些小企業行銷成功的案例,聽聽他們是如何說故事的。

連鎖服飾業J. Peterman的成功秘訣,可以從創辦人皮特曼(J. Peterman)的一段談話窺出端倪。他說:「人們要的是難以找到的東西。例如浪漫,但又不是遙不可及。」他舉例,消費者買的不是一條圓點花樣的平凡裙子,而是昂首闊步於巴黎的聖哲曼大道;在阿根廷,男人穿著農莊工作服代表財富。

米勒表示,皮特曼為每件服飾都編了一個具有說服力的故事,顧客買的不是服飾,而是圓一個冒險的夢想。

哥倫比亞運動服飾公司也靠說故事,來證明產品的耐穿耐磨。1970年代中期,執行長波伊爾(Gert Boyle)就體認到,公司的行銷手法非改弦易轍不可,「我總是覺得公司的廣告有點怪,從頭到尾一直強調特殊處理,一般人不在乎買的產品是否經過特殊處理,他們在意的是否耐穿。」她由此發想出「難纏媽媽」廣告計畫。

米勒指出,消費者深信哥倫比亞運動服飾的耐用實穿,不只是因為「特別處理」的廣告訴求,而是波伊爾講了產品上市前通過各種考驗的故事。

她的兒子提姆應母親的要求,成為公司廣告的主角,穿一件連帽運動外套,走過一趟自動洗車過程。

一個鐘頭暖氣空調公司(One Hour Heating & Air Conditioning)則從顧客的抱怨,獲得故事的靈感。他們最常聽到的顧客抱怨是,要等好幾個鐘頭,修護人員才會上門,他們總是姍姍來遲,有時候甚至等不到人。

誠心誠意撼動人心

這家公司不以提供即時服務做為行銷訴求,而是保證「守時,否則不須付錢」,而且他們說到做到。如果維修人員沒有在約定時間一小時內抵達,顧客就不用付一毛錢。這個故事具有無比的震撼力,公司也確實做到,因為他們有一套完善的作業系統,可以兌現這個承諾。如今,它已壯大為全美成長最快的連鎖加盟體系之一。

米勒強調,「企業必須省思自己想要說什麼樣的故事?這個故事是否在幻想和現實之間找到正確的平衡點?」她提醒,企業編故事時別忘了以下幾個原則。

首先是誠心誠意的說故事。米勒說,故事之所撼動人心,是因為它是企業的肺腑之言,例如,皮特曼說故事的熱情,波伊爾的生性難纏,一個鐘頭對顧客的時間承諾。

實踐承諾無所不在

她進一步說明,每個人都可以編故事,但只有讓顧客感受到其中的真誠,故事才會變成一項品牌訊息,「企業不妨投入大量時間回溯自己的歷史,找出投入這個行業的初衷、熱情何在?如何傳達給顧客?」

其次是故事的實踐無所不在。米勒解釋,說個具有說服力的故事還不夠,企業所做的每件事,都必須是這個故事的實踐,「因為企業和消費者之間的每個接觸點都是一個行銷的機會。」她舉例,如果哥倫比亞運動服飾大談耐穿的故事,連帽外套穿不到一個禮拜,拉鍊就壞掉了,就無法有年營收12億美元的規模。

一個鐘頭則深刻體認,有完善的作業架構才能實現準時的承諾。米勒表示:「從訊息傳達到提供顧客服務,企業的每個元素都要和所說的故事契合。」

強化故事傳達訊息

所謂的超級品牌,都是用獨一無二的故事去和顧客互動,讓他們感受到企業與眾不同,了解品牌的精神、能提供什麼。

米勒表示,企業藉由省思「顧客真的了解你嗎?你所做的每件事是否強化了故事所傳達的訊息?」,只要有一小筆行銷預算,就可以說、散布一個好故事。她強調,對一個卓越的企業來說,這是一個卓越的行銷策略。

藝術經紀策展 異軍突起

【經濟日報╱記者黃啟菱/台北報導】

2008.02.18 04:13 am

藝術市場火熱,新畫廊如雨後春筍般不斷設立,新型態的藝術經紀與策展公司也隨之崛起。由南韓策展人韓之演創辦的韓之演當代空間,就跳脫傳統畫廊的角色,朝「專業經紀、國際策展」的方向發展。

韓之演當代空間上周末來台,在信義誠品舉辦中國當代藝術家鄭德龍在台首檔個展。去年以來,韓之演已陸續與索卡藝術中心、Gallery J. Chen等畫廊合作、為其策劃展覽,頗具知名度;本次鄭德龍個展是韓之演當代空間首次在台獨立辦展,格外受市場關注。

韓之演表示,以前藝術家想要進入市場,必須選擇與特定畫廊簽訂合約,尋求經濟支持與展出機會;這麼做雖然藝術家會很有「安全感」,但同時也受限於合約,局限自己的展出地點。

近來當代藝術火紅,有愈來愈多人開畫廊,卻不見得有足夠的人脈、對各區域藝術發展未必能全盤掌握,需要有專業機構來為其策展。韓之演觀察到這兩點,決定首開先例,切入藝術經紀與專業策展領域。

韓之演說,現在採取的營運模式是與藝術家簽訂經紀約、再與畫廊合作,由畫廊提供空間、她策劃展覽,藝術家就不必受到畫廊長期合約的限制,只要專心創作;經紀人負責尋找寬廣的舞台,推廣旗下藝術家。

市場人士認為,藝術市場逐漸成熟,國界的概念已愈來越愈糊,亞洲當代藝術正在整合。一間好畫廊要能提供豐富、多元的展覽,藝術家則需要跨國界的曝光機會。韓之演就掌握這個趨勢,才能異軍突起、迅速茁壯。

韓之演旗下共有15個藝術家,包括中國大陸的鄭德龍、台灣的洪東祿、南韓的金昌謙等。每個月韓之演會在不同的畫廊推出二至三檔展覽。

韓之演在南韓國出生、成長,大學主修東方美術,以後赴北京中央美院讀研究所,畢業後曾任北京索卡藝術中心藝術總監。

分析》回歸藝術基本面 榮景可期

【經濟日報╱記者 黃啟菱】

2008.02.18 04:13 am

台北今年「很藝術」。不僅米勒名畫「拾穗」、「晚禱」將來展出;台北國際藝術博覽會也是未演先轟動,除了重返世貿一館外,參展業者還較去年成長近一倍、成交金額更是有機會創下歷史新高。

不過,在藝術市場榮景背後,由於部分畫作一下就飆上天價、炒作痕跡太過明顯,已有業者與收藏家開始擔心,市場不知何時會走軟。

去年一年間,台灣接連開了三家拍賣行;五家拍賣行在去年的秋拍,也創下23億元的驚人成交量;還有不少人開畫廊,都是想搭上這波藝術多頭列車。

由於台灣藝術市場已經寂靜很久,在業者動作積極下,新興藏家也不斷加入市場,希望能發一筆藝術財,更有股市名嘴報「明牌藝術家」。在這種氛圍下,近來「新藏家狂熱、老藏家冷靜」的情況已愈來愈明顯。老藏家看過市場興衰起落,知道這樣玩下去,很容易就慘遭套牢。

藝術市場不像股市交易資訊的透明度高,更重要的是「上車容易下車難」,藏家還是應回歸基本面、檢視藝術家的藝術性與創造力,才能快樂收藏,市場榮景才能持久。

台北藝博會 參展畫廊倍增

【經濟日報╱記者黃啟菱/台北報導】

2008.02.18 04:13 am

藝術市場火熱,由畫廊協會主辦、今秋登場的台北國際藝術博覽會,招商也傳出捷報。畫廊協會理事長蕭耀昨(17)日表示,今年台北藝博會將重返世貿一館舉辦,目前已有120家國內外畫廊確定參展、較去年的65家成長近一倍,突破歷史紀錄,總成交金額更可望上看6億元。

此外,台北藝博會也首度與中國大陸上海、南韓首爾兩地的藝術博覽會串連,不僅拉近舉辦時間,還交換VIP名單、共同對外行銷,希望吸引更多國際買家關注亞洲藝術市場。

台北藝術博覽會已舉辦15年,第16屆將在8月底登場。藝博會群聚所有畫廊業者與收藏家,每屆展覽都非常熱絡,一直是區域藝術市場的景氣風向球。近來來台灣藝術市場回溫,去年台北藝博會不論參展攤位、參觀人次與成交金額,都創下歷史新高,一般預料今年將更上一層樓。

蕭耀指出,今年台北藝博會規劃350個展位,目前已有120家畫廊確定參展,較去年成長近一倍;參展畫廊中,有一半是台灣業者,其餘分別來自日本、大陸、南韓、新加坡、荷蘭、美國等地區。

其中以日本業者對台灣市場最有興趣,已有Gallery Terra Tokyo、Tsubaki、Unseal Contemporary等13家畫廊業者參展。蕭耀說,畫廊協會到日本招商時,有20多家業者參加說明會,超過預期;畫廊協會是經過篩選,才選出13家業者參展,這也顯示日本業者非常看好台灣收藏家的實力。

蕭耀表示,去年台北藝術博覽會的參觀人次約5萬人、成交金額約4.5億元;今年業者積極參與,推估總成交金額有機會上看6億元。

至於展覽區塊,目前大致分為經典藝術區、當代藝術區,以及「藝術與科技」的主題特區;為反映多媒體創作蓬勃發展的市場現象,今年還規劃錄像藝術區。

今年台北藝博首度與上海、首爾兩大藝術博覽會串連。

蕭耀說,三大藝術博覽會不僅將舉辦時間拉近,並交換VIP名單、共同提出邀請,也共同行銷,希望吸引更多收藏家進行「亞洲藝術之旅」。

藝言堂》減法思維vs.加法思維

【經濟日報╱邱天元】

2008.02.16 03:24 am


「考試」這件事對在台灣的學子們一點也不陌生,誰不是經歷過大大小小的考試才能過關斬將來升學?而考100分成了好學生、模範生的同義詞。

其實我們觀察社會上很多有成就的人,他們的成就和他們學生時代的考試分數高低,不是那麼相關。除了主觀上不可控制的命運因素之外,創意也是那些人有成就的部份原因。

常有人問,到底是台灣人有創意,還是西方人有創意?其實同樣是老師為測驗學生舉行考試,但東西方的給分思維卻有極大的不同。

台灣的學校考試,不外乎是非題、選擇題、問答題等,學生寫完試卷後,老師和標準答案比對,錯的就劃一紅色斜槓,到最後統計一共有多少紅斜槓,迅速算出應扣多少分,然後由100分去扣減,立刻算出學生的得分。

多年來我們習慣了這種「減法思維」的計分方式,包括企業考評員工,也都是這樣的思維。

據報導,在北歐的教育體系中,則充滿「加法思維」。考試完對答案時,先以老師的答案為參考標準,學生答案一樣的就先打勾,學生答案不一樣時,則先不予劃叉,當考卷發下去後,學生可以就這不一樣的答案向老師辯護,如果學生有道理,就算和老師的答案不一樣,老師也可以給分,最後再把分數加上去。假使把老師的答案都答對了,學生又再提出不同的答案,那麼甚至超過100分也不是不可能。

其實在台灣這些用減法思維而考100分的學生,並不見得就是很有創意的學生,因為他們只是去符合老師心目中的標準答案,久而久之,可能失去尋找創新答案的欲望。

說到這裡,可能有一些考不到100分的學生會暗自竊喜:「哈哈!我就是因為太有創意,所以才考不到100分!」的確,現在社會中很多創意人當初都是考試的失敗者,老師眼中的問題學生,許多藝術家、設計師、文化創達人,應該會同意這種看法吧?

不過,考100分其實還是很重要,因為那是表示充份理解老師,追求100分,講的是對品質的追求。而當我們可以站在前人已經驗證過的基礎上,開始對過去提出質疑,並開始自尋解答,如果這創意性的解答也為大多數人所接受,那麼這就是第101分,第101分開始才是創意。

台北101大樓做為目前世界最高的建築物始終是世人注目的焦點,原來101不只是代表樓層,它也代表創意的原點。而台灣話中用來表達多少有一點的方式是說:「加減啦!」或許在老祖宗發展創意的能力時,早已經洞悉了創意的加減思維。

(作者是政治大學商學院EMBA班文化創意特邀講座主講人,部落格:http://www.wretch.cc/blog/metroshack )

伊東豐雄開講 談大都會歌劇院設計理念

【中央社╱台中市十六日電】

2008.02.17 02:48 am


以「壺中居」為主題、「美聲涵洞」為發想概念,設計建造台中大都會歌劇院的日籍建築師伊東豐雄,16日晚在東海大學與三千名熱愛建築美學人士分享設計歷程;透過影片介紹及伊東豐雄解說,讓現場觀眾一窺「美聲涵洞」奧秘。

台中市長胡志強、副市長蕭家旗、彰化縣長卓伯源,及台中市建築開發商業同業公會理事長賴源釗、學學文創志董事長徐莉玲等建築、藝文界人士共襄盛舉,分享伊東豐雄對現代建築美學獨特見解與心得。

胡志強表示,他心中一直有個遺憾,就是古根漢美術館未能在中市落腳,還好中市不久將擁有台中大都會歌劇院。

他覺得,能跟伊東大師合作相當開心,伊東豐雄也將全部心力放在大都會歌劇院,要讓劇院順利興建啟用。

台中大都會歌劇院於九十四年完成國際競圖,伊東豐雄的設計圖獲選首獎;伊東豐雄以「美聲涵洞」為設計主軸,充滿現代前衛感的劇院模型,令人驚豔。

對於自己設計的大都會歌劇院,伊東豐雄認為,台中大都會歌劇院與其說是建築,不如說是柔軟、謎樣的生物活動狀態。

「美聲涵洞」的展現不僅只呈現於室內,同時與戶外環境做整體連繫,用以表示聽取都市的聲音,容納市民生活,使建築物與藝術、音樂、表演、都市及生活相融合,成為劇場藝術表現。

被伊東豐雄暱稱為「壺中居」的台中大都會歌劇院,建物的流暢性,使室外也能聽到室內傳來悠揚樂聲,這座充滿穿透感的建築物,除將帶給市民活力的空間,也是座可以容納多樣性文化活動的最佳藝文場所。

遼寧小女生張弦 紐愛首位女指揮

【聯合晚報╱編譯彭淮棟/綜合報導】

2008.02.18 02:13 am

傳統認為交響樂團指揮要五官緊繃君臨天下,最好加一點年紀,才罩得住。紐約愛樂這位副指揮不一樣。她只有150公分高,清湯掛麵,笑容可掬,親切得使樂手們如坐春風。她帶出來的音樂,境界和她的身高完全成反比。

好像是名字定命運,張弦,看名字就像吃這行飯的。她出身鴨綠江畔的遼寧省丹東市,爸爸是樂器廠工人,後來自開樂器行,媽媽的鋼琴夢被文化大革命粉碎。張弦鋼琴從三歲啟蒙,小學一年級時,每天練六到八個小時,11歲進了北京中央音樂學院,後來就在那裡拿到音樂學士和碩士學位。

但她的鋼琴夢也碎了,一位老師老實說她手指太短。張弦改攻指揮,進步神速,20歲那年,北京中央歌劇院演出莫札特「費加洛的婚禮」,原定指揮是張弦的老師,臨時吩咐她代打。這個不大起眼的女生表現出色,隨後演出不斷。

她前往美國,1998年拿到辛辛納提音樂學院博士學位,並成為校史最年輕的教授,但她人生事業的真正突破,是2002年在「馬捷爾/維拉爾指揮大賽」勇奪首獎,接著2004年指揮「青少年音樂會」,隨即獲得紐愛音樂總監馬捷爾升任為副指揮,是紐愛百年史首位女指揮。

2002年指揮大賽的樂團大提琴手費茲傑羅說,一開始合作,張弦就以她的自信、效率、台風和親切耐心,令全團心服口服,一般年輕的指揮為了顯示我是老大,往往緊張而做作,張弦大異於是,內在信心足,棒下造詣高,侃侃揮棒,真正感受音樂,而且將感受傳達給樂手。

34歲的張弦說,她極少碰到明顯的性別歧視,但感覺不少,男指揮搞岔了,改過來就船過水無痕,女指揮出了岔,風言風語很難聽。

她給年輕指揮家的建議:指揮台上別太多說話,盡量以最有效的方式讓音樂自己說話。

她最喜歡布拉姆斯,但指揮家不能獨沽一味,她向俄國和當代作品擴展,希望不久還能打入馬勒等後期浪漫派作品。

人小志氣豪,張弦說,她最終目標當然是當上紐愛的音樂總監,更好是在美國和海外各當一個音樂總監。

A cathedral for the god of motors

It's a meeting of architecture and automobile on the grandest scale, in which customers can pick up their new car and worship at the shrine of Germany's most powerful brand. Welcome to the phenomenon that is BMW World

Stephen Bayley
Sunday February 17, 2008
The Observer

'Die Welt ist alles', according to Wittgenstein. In saying the world is everything, the philosopher affirmed the significance of life in the face of the nullity of death. 'Is a little bit crazy, no, like a hurricane?' is what they say of BMW Welt. Here in BMW's World is its own affirmation of life. They used to say BMW stood for 'Baader Meinhof Wagen', the favoured wheels of last year's model terrorists. Now BMW represents the apogee of consumer desire.

The swaggering, vitreous, filigreed, technophiliac grandiosity of this megastructure - near Munich's spectacular 1972 Olympic Stadium, not far from Dachau, 20 minutes from the airport - is astonishing. Especially in a week when General Motors reported a $37 billion loss and the Mayor of London continued his vengeful assault on the private car with a muddled, technologically illiterate and socially divisive tax. BMW Welt has just celebrated 100 days of activity. It presents, as an architectural phantasmagoria, an entire world organised and designed to BMW's meticulous engineering standards. Scary or magnificent, depending on your perspective. At five minutes to midnight for the automobile, what does it mean?

To call BMW Welt a showroom is to betray a conceptual poverty and further to betray the poverty of language that is its handmaiden. But, in all essentials, that is what it is. German car manufacturers have a tradition of allowing customers, usually from abroad, to take delivery of their precious new vehicle at the factory. In other countries, this might be a desultory experience, but not so in Bavaria. A certain formality and pomp attends the handover ceremony because this is Germany and they take things in general, and cars in particular, very seriously.

This is what happens. A broker from New York, for example, will order his new BMW and jet to Germany to pick it up. But this is not a banal transaction. At BMW Welt he is confirmed in his good taste as a consumer by not only an architectural spectacle of the very highest quality, but also by technology exhibitions, shops, bars and restaurants. At the most exclusive of the latter he can lunch at altitude, a lead-crystal glass of high-specification Van Volxem Riesling to hand, while gazing through thrilling space at shiny new motors respectfully arranged for veneration as if religious artefacts. With BMW thoroughness, not to say mania, there is BMW-baked bread on the table and four varieties of salt on offer (with scrupulous descriptive notes: I especially enjoyed the Australian Murray River Pink Salt Flakes, rich in algae).

After lunch, and a period of smug self-congratulation, our New York broker enjoys the rehearsed ritual of the hand-over, gets into his Monaco Blue BMW 530i and vrooms off on a 14-day tour of Europe, with an itinerary (Grossglockner, Lake Garda) helpfully provided by BMW as part of its commitment to providing him with a memorable experience, from soup to lock-nuts. On his return, the car is put in a container and reverentially shipped across the Atlantic where it will be unpacked by a Jersey longshoreman probably unfamiliar with the coruscating values and unhesitating perfectionism of BMW's World.

Necessarily, a great deal of infrastructural sophistication is required to support the flawless dreamworld. So what we see above ground level is only about 40 per cent of the whole because, while there is heaven, there is an underworld too. To facilitate the handover ceremony, cars arrive the day before. As they have full tanks of petrol, regulations require that they are stored in an oxygen-reduced environment to obviate flammable risk. Underground, 285 brand new BMWs, like souls waiting to be released from Purgatory, are silently shuffled around on robotised pallets in an environment pressurised to the equivalent of 4,000m above sea level.

BMW Welt is the result of an architectural competition won in 2001 by the Austrian firm, Coop Himmelb(l)au. This name is revealing since it plays on notions of collaboration, blue-sky thinking and divine aspiration. It is one of those firms which emerged in the Eighties, put the Satan of frivolous postmodernism behind it, and reinvented modernism, making it more conceptually liberal, less tight-arsed and altogether more inventive in terms of spatial and formal invention. You could say much the same of Zaha Hadid, a runner-up in this competition. Significantly, at just the moment Coop Himmelb(l)au (which is an incongruous functional nightmare to type) was going techno-organic bonkers with this amazing building, so Chris Bangle, the American designer, was redrafting the signature look of BMW's cars, replacing visual decorum and rationality with complex curves and strange, agitated surfaces. Never forget, these are the people who gave us the word 'Zeitgeist'.

The building technology is appropriately grand. BMW Welt is supported by 775 concrete piles, each of them penetrating the earth's surface to a depth of 17 metres. The structure above ground is a geometrically boggling double cone, a design which would have been impossible to manage before computers with sophisticated three-dimensional modelling became available. There is 14,500 square metres of glass and the roof - a 'cloud hovering in space' according to Coop Himmelb(l)au's Wolf Prix - is covered with photovoltaic cells. As an architectural visitor, the experience is very nearly sublime. The enormous captive volume - exciting rather than daunting - is punctuated by aerial ramps. Prix, continuing his engagement with metaphors of height and air, said 'I want to fly', and this is what the visitor feels, transiting through this BMW-branded world, led by continuously shifting vistas. Subtle angles ease the process, and all the time, a sense of controlling intelligence coupled with superb detailing, worthy of a 7-series' cutlines, make a concept that was perhaps a little bit crazy entirely acceptable to the sober-suited board of the mighty BMW AG.

Impressive as it is architecturally, BMW Welt is even more interesting for its symbolic meaning and its significance as evidence of the status of the brand in modern thought. BMW has always been a company keenly aware of its image. It has also had associations with art that go back to its origins as a machine shop run by Karl Rapp in the days when Wassily Kandinsky was Munich's leading artistic figure, busy with the philosphical basis of abstract painting. Originally a manufacturer of aero-engines, in 1923 Rapp Motorenwerke's Max Friz produced the BMW R32 motorbike: a design of Bauhaus purity. In 1938, BMW created a department of Künstlerische Gestaltung (artistic development), the first of its type in Europe.

As a result of absolute consistency in technology, design and advertising (a commitment aided by being a family-owned business with no need to pander to short-termist investors) BMW built not just an industrial empire, but the most titanium-hard set of brand values on the planet. Its 'Neue Klasse' saloon of 1961 defined the achievements of the Wirtschaftswunder and became a symbol of the New Germany. Nine years later, BMW began work on its new HQ in Oberwiesenfeld in Milbertshofen, site of its first factory. This has become known as the Four Cylinder Building since its tectonic inspiration was a car engine. Designer of the Four Cylinder Building was Karl Schwanzer, teacher of Coop Himmelb(l)au's Wolf Prix.

Nowadays, big companies are aware of architecture's role in building their brand. A building is like an advertisement, only it lasts longer. Equally, the big international architectural practices are, themselves, becoming brands. So there is something interestingly symbiotic in BMW Welt: a joint-venture by BMW and Coop Himmelb(l)au in the creation of valuable image capital. It is said that the corporate ego of BMW met its match in the architectural ego of Professor Prix. Additionally, this emphatically industrial monument is a ravishingly conceived, spectacularly hard-edged and crisply detailed reminder that, so far as corporate architecture is concerned, the information age has produced little of interest. Google's HQ looks like a double-glazing depot. Cars may be facing extinction, but they are more gorgeous than intangible gigabytes.

So there is something triumphant and perhaps a little elegiac about BMW Welt. Maybe even Weltschmerz, that untranslatable German word for 'the sadness of things'. With their national economic commitment to the car, the Germans are perhaps a little behind the rest of us in revisionist transport policies. BMW is not alone. The Welt is just the latest in a series of vanity projects throughout Germany. Volkswagen has built Autostadt in Wolfsburg and its Glass Factory in Dresden, where car assembly is turned into a sort of industrial opera. BMW had Zaha Hadid build a factory in Leipzig. Audi has turned the centre of Ingolstadt into a celebration of itself. Both Porsche and Mercedes-Benz are building ambitious new museums. Next stage in BMW's own programme of dramatic self-mythologising is reconstructing its own museum, just opposite the Welt. It will be fully five times bigger than its predecessor.

Would we really like the rest of the world to be as well-designed as BMW Welt? There is something in the English love of amateurism that rejects its daunting perfectionism, something in English understatement uncomfortable with its bossy bravura. But then, again, you look at a superb magnesium casting on display and only a very dull person would not be moved to tears by its beauty. It was a Frenchman who said 'cars are our cathedrals', but it is BMW that has built the most exquisite shrine to the automobile.

The best of BMW: Four landmark designs

A revolution on two wheels
The BMW R32 of 1923 established the 'architecture' of BMW motorbikes for the next 70 years. Designed by Max Friz, in between aero engine projects, it was a beautifully conceived engineering diagram, a graphic of dynamic forces. A cross-section of the R32's famous twin cylinder 'boxer' engine resembles contemporary abstract pictures produced at the Bauhaus.

If it's good enough for 007...
The BMW Z3 driven by James Bond in GoldenEye looked both forward and back. It was one of the first BMWs to be designed by Chris Bangle who, over the past few years, has overseen a complete transformation in design policy. He has moved away from austere Bauhaus principles, although his inspiration was the Nazi-era BMW 328. One version of the car was copied by Jaguar to create the famous XK120.

In the 'Knick' of time
The 'Neue Klasse' saloon appeared at the Paris Salon de l'Automobile in 1961. It was BMW's first wholly modern car, a confident expression of what had been achieved in the Wirtschaftswunder. There is a purity to the details, a hierarchy in the effects that is pure Bauhaus. Designer Wilhelm Hofmeister was the author of the signature features seen here: the prominent beltline, airy glass house and the 'Hofmeisterknick', the reverse bend on the rear pillar.

We are the Welt
The X6 is BMW's latest car. It retains established BMW styling cues, as well as familiar BMW competence, but recognises new market conditions. It occupies an indefinable category between 4x4, sports coupe and saloon. In terms of vehicle architecture, it exploits the technical limits of shape-making as surely as BMW Welt itself. If the old BMW was the rectinlinear Bauhaus, the new BMW is the morphologically complex Welt.

2008年2月14日 星期四

Taiwan's National Palace Museum - Treasure island

Feb 14th 2008 | TAIPEI
From The Economist print edition
Beauty is truth, truth beauty. But make sure the law is watertight

IT IS the finest collection of imperial Chinese art anywhere. But Taipei's National Palace Museum rarely sends its treasures overseas. Indeed the exhibition that opens in Vienna's Kunsthistorisches Museum on February 26th will be only the fourth big foreign loan it has made since it opened in 1965. Like everything else in Taiwan, the art collection is coloured by the tense relationship with China. The exhibition is possible only because Austria, like America, France and Germany, the three earlier destinations, passed legislation granting exhibits immunity from judicial seizure, to stop China staking a legal claim to them.

Of the Palace Museum's 650,000 items, 230,000 come from China's imperial collection, started in the Song dynasty in the 10th century. Partly as a badge of political legitimacy, and partly to protect the artworks from the advancing Communists, Chiang Kai-shek's Kuomintang shifted them from China to Taiwan in 1948 and 1949 before retreating there after losing the civil war.

For nearly 30 years the museum served as a fortress guarding these political symbols from Beijing's Forbidden City. As democracy took root in Taiwan, however, the museum became a diplomatic tool to help counter Taiwan's acute isolation. The president's wife, Wu Shu-chen, made an unusual trip to accompany exhibits to Germany in 2003.

According to Lin Mun-lee, the museum's director, Japan has lobbied for some 20 years to have a collection appear there, but its parliament has not passed the regulations needed. A loan to Taiwan's only diplomatic partner in Europe, the Vatican, has likewise not been possible because Italy would not offer artworks immunity from seizure.

An official from China's State Administration of Cultural Heritage suggests that Beijing has never considered reclaiming the objects from Taiwan because “Taiwan is part of China.” The island's independence-minded Democratic Progressive Party administration has realised that returning the treasures to China is not on, and has tried to use them to its own advantage. But Ms Lin says that, should Taiwan one day be forced to make a choice between its destiny and the treasures, it should be a democratic decision by Taiwan's people. China, of course, will do all it can to deny them the choice.

2008年2月13日 星期三

從台灣出發,躍為國際設計焦點

引用網址:http://forum.30.com.tw/Board/show.aspx?go=924


2007年,發行於義大利及全球各地的國際知名機車專業雜誌《MOTO Design》冬季刊,特別以十四頁的篇幅專題報導浩漢產品設計公司(Nova Design)如何以台灣為起點,透過設計競爭力,成為近年來在國際設計舞台上受到矚目的工業設計公司。

10月下旬,全球最具影響力的工業設計團體,國際工業設計協會(ICSID)與美國工業設計師協會(IDSA)在美國舊金山盛大召開聯合年會,浩漢總經理及創辦人陳文龍高票當選2007~2009年的國際工業設計協會理事,成為華人業界唯一代表。

茁壯二十年,年營業額突破4億

近兩年,浩漢所設計的產品屢獲國際大獎,從德國iF、Red Dot,到美國EID Award等共十三項設計獎;除了獲獎,浩漢也受到市場的肯定,浩漢今年在越南推出的新款機車,才上市一週就銷售突破五千台;浩漢為中國美的集團(Midea)所設計的3KG洗衣機,不僅拿下美國IDEA最佳工業設計銅獎,也開拓了3公斤洗衣機的新市場。

已躍升國際地位的浩漢,不僅是目前華人地區最大的工業設計公司,它也象徵台灣設計圈在ICSID的影響力正逐漸攀升,它所帶來的成果就是,有設計界奧運會之稱的世界設計聯合大會,2011年,將由台灣主辦,這是台灣的第一次,也是亞洲的第一次。

根據台灣創意中心資料顯示,目前台灣設計公司員工人數三十至五十人之間的公司已是屈指可數,百位以上員工的公司更只有浩漢。1988年成立,從不到十人的設計公司到目前擁有超過兩百三十位員工的浩漢,究竟如何突破本地市場過於狹小的侷限,成功躍上國際舞台,成為年營業額突破4億元的設計公司?

危機化轉機,專案管理取代接案

二十年前,浩漢的創辦人陳文龍仍是三陽工業研發部門的設計師,他做設計的地方,擠在傳統廠房的一個小角落,中午時間到了還得被迫走出廠房,「因為公司一些年長的女性員工要午休,我得在外面晃到一點半才能進來。」陳文龍笑著說,當時他就覺得設計師應該擁有自己的獨立部門,而不是受限於傳統的組織,所以他向公司提出設計部門獨立出來的想法,於1988年成立浩漢產品設計公司。

浩漢成立後,在發展過程中,先後碰上兩次危機,這兩次危機,淘汰了不少同業,浩漢卻化危機為轉機,不僅挺住了,還更壯大。

早期的設計公司,都是手繪設計,沒有流程概念,只要能在最後期限,把工作「趕」出來就好,這樣的模式,可以零星接案,卻難以壯大。1992年浩漢開始接下許多不同產業的專案設計,立刻碰上大麻煩,因為從設計師到老闆,沒有人懂什麼是「專案管理」。

為了解決這個瓶頸,陳文龍導入專案管理流程,引進ISO系統,將人力資源與設計師能力作最妥善的分配,雖然設計師還是習慣手繪,但在陳文龍一聲令下,「強制大家電腦化。

我們用電腦做管理與設計。」陳文龍說。當時,不僅是設計師要學會利用電腦繪圖,從行政人員到做油土模型的技術人員都要學會電腦操作,讓大家的工作都能透過電腦管理,雖然引起小小的抱怨,但是事實證明,透過電腦統合管理,組織效率就動了起來。

本身是設計師出身,但陳文龍很清楚,設計師要有舞台,那就是設計的東西要變成商品才有影響力,這絕對要靠團隊合作;基本上,從事文化創意工作的人,經常沒有紀律,感性很強,理性卻很差,陳文龍卻極度理性,「我是用理性來控制感性。」他覺得要先創造一個對的工作環境,設計師才可能去做理想的事。

海外策略布局,延續設計生機

1999年到2001年,浩漢與其他設計公司,面臨了第二個難題:國際化。隨著本土產業外移,並就近利用當地設計資源,本土設計公司喪失許多業務,加上台灣因為加入WTO後,政府取消對設計公司的補助,許多大型企業也紛紛設立自己的設計中心,本土設計公司面臨存亡關鍵。

當時陳文龍正好擔任中華民國工業設計協會理事長,他看出本土設計公司如果不往國際化方向走,永遠只能在夾縫中生存,但是,國際化談何容易,在海外設分支機構,成本高昂,說不定在學習過程中,已經先陣亡。

所幸當時跨國公司聚集大陸,提供了練兵機會。

1999年,陳文龍開始到大陸建立人脈,布局浩漢在大陸的發展,積極為浩漢尋找新舞台。他透過策略聯盟的方式,與在中國大陸的國際性公司例如Motorola、海爾合作案子,累積重大案子的經驗,擴展浩漢的舞台。

另一方面,當公司國際化,就需要一個好的工作平台,讓各地的設計師,能夠協同工作,或是分享彼此的知識與資源。為此,陳文龍推動建構「知識管理平台」,把設計師腦中的know how,全部予以文件化,累積在電腦上,再透過專案管理的方式去發包工作,讓浩漢在世界各國的設計師可透過此平台做即時設計。

要建立「知識管理平台」,得先把設計師腦中的know how挖出來,這又是一件「擾民」的工作,畢竟要將腦中的創意將之文字化,還必須鉅細靡遺交代過程細節,對於習慣圖像思考設計師而言,是一件頗為吃力的工作。但是陳文龍做下去,沒料到2003年浩漢正式在上海成立後不久,SARS肆虐,「多虧了這套知識管理系統,在大家足不出戶的時候,扮演了重要角色。」執行副總經理黃國煌說。

整合設計資源,取得國際競爭力

這套知識管理系統,如今已成為浩漢具備國際競爭力的重要關鍵。台灣創意中心執行長張光民,在今年10月參訪全世界最大的設計公司IDEO,留下深刻印象,他發現,浩漢能具備今日國際化的競爭力,與IDEO有一個共通點,「IDEO也是把設計平台掛在網上,當公司需要什麼樣的作品與設計人才時,就會放在網路平台上,讓各個設計人才進來一起合作完成,尤其是設計的品質掌控也是靠這個平台。」張光民說,以往本土設計師接案後就閉門造車,但是現在是國際分工的趨勢,就連設計領域也不例外,浩漢懂得透過設計競爭力,來結合國際設計人才,就是抓住了設計潮流。

浩漢目前全球有六個據點,隨著事業版圖擴大,陳文龍過著空中飛人生活,一年飛行次數超過一百多趟,浩漢員工都笑稱老闆搭飛機就像搭捷運。在緊湊的行程裡,這套知識管理系統對陳文龍的管理公司也幫上大忙。

在浩漢,每位設計師都要把自己負責的專案過程詳盡寫入知識管理系統內,陳文龍可以隨時調出這些報告出來看,如果設計結果出現問題,他就會調出報告跟設計師檢討;又或者他參與開會時發現哪一個設計師感覺上特質不錯,他也會透過這個系統調出這位設計師過去在浩漢設計的作品,了解他的表現。「當我比設計師還要關心他的工作時,我就會找出問題來。」陳文龍說。

陳文龍指出,現在的年輕人,在面對錯誤時第一時間都會先說是別人的錯,不是自己的錯,「這時候我就會調出他的報告,詢問他如果不是他的錯,為什麼沒有在報告中提到正確的作法。」陳文龍說。

這次舊金山的ICSID年會中,亞洲設計師的觀點也是年會的重要指標;張光民也表示「可以看出亞洲新興的設計力量已經崛起。」

明年,浩漢成立即將屆滿二十年,剛獲選擔任國際工業設計協會理事的陳文龍也表示,浩漢將會以「東方工匠、西方造型」,透過跨文化設計,結合東方工藝,重新定義新華人設計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