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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8日 星期四

時尚城市王 倫敦打敗巴黎

【富比世/Nicola Ruiz】

德國柏林。富比世/提供
巴黎有 La Rue du Faubourg Saint-Honoré。紐約有第五大道和麥迪森大街。對於最新的時裝流行趨勢,購物者只要到義大利米蘭的蒙提拿破崙街 (Via Monte Napoleone) 看看就可以瞭解了。但是這些都不能與人口多元化的倫敦相媲美。這座城市三分之一的人口都不是在英國出生;230萬倫敦人共用著他們的文化風格、時尚與美 食。這種融合為這座城市帶來的極大的活力,最近的一項調查將它評為了全球最時尚的城市。

《Place Branding and Public Diplomacy》雜誌編輯兼《2008 City Brands Index》(2008年城市品牌指數)調查(上月公佈的排名就基於該調查)作者 Simon Anholt 表示:「倫敦的唯一不利因素就是它的安全性和消費水準。」Anholt 還與城市及國家政府就提高其國家聲譽的政策、投資和策略進行了諮詢。他說:「但是這兩個因素也幫助提升了其形象:如果太安全,人們就感覺不到刺激,如果消 費水準太低,它的受尊重度就會降低。」

名列前10的城市還包括澳洲雪梨、羅馬(義大利)、西班牙巴賽隆納、澳洲墨爾本、柏林(德國)、荷蘭鹿特丹、和西班牙馬德里。

數字背後

Anholt City Brands Index(Anholt 城市品牌指數)對18個國家的18,000人進行了調查。評判城市的標準包括生活方式、口碑、文化多元性、文化生活和吸引力。比如,受訪者會被要求根據氣 候和天氣、污染程度以及建築和公園的外表吸引力列出40佳城市。他們被問及他們所預期的每個城市人們的熱情度,以及每個城市在過去30年裏在科技、文化和 政治領域對世界的貢獻大小。

Anholt 說:「較精明的政府一直以來都將他們的城市看作是一個需要向外推廣的品牌。但全球化的後果之一就是城市之間對遊客、投資者、企業和重大盛事的競爭變得空前激烈,因此適當注重聲譽現在已經以一種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加以強制。」

酷都

倫敦位居榜首,這部分歸功於全球近三分之一的人口(包括澳洲、印度和加拿大)與英聯邦有聯繫,並將倫敦視為世界金融、時尚和音樂之都。之前宣佈的2012年奧運會舉辦權又給這座城市貼上了一枚時尚的印章。

其孕育超凡魅力領導人的能力也沒有減弱。在1997年掌權之際,首相東尼‧布萊爾 (Tony Blair) 推出了「酷不列顛」(Cool Britannia) 計畫,旨在將倫敦定位為一個酷而時尚的新銳城市,展現在世人面前。這個推廣口號旨在嘗試為英國重塑一個進取、有遠見且多元化的形象,並同時推廣 Oasis、辣妹 (Spice Girls) 和 Blur 等英倫搖滾品牌。

這似乎起了作用。美國西北大學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國際行銷學教授、40多本區域行銷著作作者 Philip Kotler 表示:「這裏有悠久的歷史和多元文化的人口。這裏是世界金融中心、藝術中心及文物中心,並有著生機勃勃的能量。」

關於巴黎排名第二,Anholt 表示,在贏得這一領先位置方面巴黎所做的努力少於其他城市。自20年前的 Arche de La Defense 至今,巴黎就沒有出現新的著名建築,最近也很少舉辦過受大眾喜愛的盛大活動。Anholt 說,與羅馬和米蘭一樣,巴黎是坐享其成。

他表示:「巴黎是最時尚的城市之一,這幾乎成了一種陳詞濫調。但它卻已發展成為一種全球性的流行文化。尤其是在發展中國家,人們都期望能在法國享受美食、時尚以及精緻的生活方式。多年後它可能會變成一座糟糕的城市,但它卻不會因此失去這種聲譽。」

不管怎樣,如果你希望置身於美景當中,那麼巴黎仍是不二選擇。當被問及哪座城市最美時,50%的受訪者表示巴黎最為迷人,而46%的人認為當屬羅馬,29%的人選擇紐約,只有5%的人認為是北京。

位居最時尚城市排行榜第15名的城市米蘭被選為對全球時裝作出最重要貢獻的城市,而華盛頓、馬德里和東京則分別在政治、文化和科技方面做出了最重要的貢獻。

當然,每座城市都有其自身獨特的榮譽需要保持。有些政府想打造一座安全乾淨的城市,而有些政府卻努力將自己的城市打造得更加酷勁十足。

Anholt 說:「荷蘭給人的印象是穩定、可靠、高效、富有和無趣。而阿姆斯特丹給人的感覺就時尚很多。這一切都是因為色情、毒品和搖滾。該城市政府希望能保持那樣鮮 明時尚的吸引力。」Anholt 稱位居最時尚城市排行榜第9名的阿姆斯特丹是少數幾座透過酷T恤測試 (cool T-shirt test) 的城市之一。「如果你將『I heart Amsterdam』印在一件白色T恤衫上,那麼它的售價比沒有這幾個單詞的白色T恤要高。」

雪梨同樣也透過了 Anholt 的酷T恤測試,該城市在最時尚城市排行榜上排在紐約、羅馬和巴賽隆納之前,位居第三位,這令除了那些在雪梨享受生活的人們之外的所有其他人都感到非常驚訝。

Anholt 稱:「每個人都熱愛澳洲。它代表了一種令人嚮往的品牌,這幾乎在《鱷魚先生》(Crocodile Dundee) 裏都有所體現。這部電影為澳洲城市的形象增添了奇跡般的光彩。該電影已風靡全球。如今澳洲被認為是一個完美的國家:熱情、富有、好客和文明。」

全球最時尚城市
排名
城市
簡介
1
辣妹 (Spice Girls) 和大衛‧貝克漢 (David Beckham) 可能都受益於東尼‧布萊爾(Tony Blair) 於20世紀90年代末提倡的「酷不列顛」運動,該運動旨在將倫敦打造成一座「酷」勁十足的新潮城市,但該城市之所以能夠位居全球最時尚城市排行榜榜首,還得益於它的悠久歷史、多元文化和富有。唯一對倫敦不利的因素是其安全性和消費水準。
2
Kotler 表示:「巴黎擁有一種其他城市所沒有的魅力。除了精緻美食之外,它還具有浪漫、經典、流行和時尚的特質。」
3
研 究型作家 Simon Anholt 表示:「雪梨已能夠將自身塑造成一座更加成熟的城市形象,給人的印象不再僅僅是袋鼠和澳洲人煙稀少的內地,在這點上,雪梨就顯得特別睿智。雪梨歌劇院有助 於使人們聯想到高雅文化、上等美食和夜生活,但真正讓該城市揚名的是2000年雪梨奧運會。」
4
研究型作家 Simon Anholt 表示:「住在美國之外的人們會認為紐約才是美國的首都。這座位於美國東海岸的城市並沒有因為美國的對外政策而遭受非議,而華盛頓特區卻因此而飽受非議。紐約囊括了一切總是與美國相關的美好的事物。」
5
「羅馬的魅力來自於義大利式的生活方式。在這座城市,高水準的生活方式主要體現在藝術、美食、音樂、美景和歷史上。」
查看所有全球最時尚的城市(圖)
包括西班牙馬德里 (Madrid, Spain)、荷蘭阿姆斯特丹 (Amsterdam, Netherlands)、德國柏林 (Berlin, Germany)、澳洲墨爾本 (Melbourne, Australia) 和西班牙巴賽隆納 (Barcelona, Spain)
資料來源:富比世,製表:許惠雯

原文:Forbes.com The World's Most Stylish Cities

【2008-04-24 富比世】

2008年4月2日 星期三

中國當代藝術被狂炒 某些"當代藝術"是惡搞

來源:文匯報

當下某些繪畫作品的畫面中充斥呆滯、媚俗、色情、變態、暴力或血腥,並且被冠以“中國當代藝術”的名義,被人狂炒。一些收藏者開始疑惑了,懷疑起自己的審美取向和藝術理解能力。在被忽悠了一段時期後,更多的人清醒:這是一場對藝術進行惡搞的遊戲。

“醜惡”和“媚俗”已成為某些中國當代繪畫的時尚和潮流

某些中國當代油畫作品中的醜態圖像表現為:形態醜陋或呆板、色彩媚艷或蒼白、趣味怪異或庸俗,以及運用圖式化的政治符號。這些作品採用醜化人物、反諷政治的方式來不適當地表現中國的社會與文化。這樣的作品根本不能真正反映中國的社會文化現實狀況,也沒有任何文化方面的反思意義,而只呈現出一種模式化、片面化、庸俗化的藝術形態,是一種文化無知和思想淺薄的表現。“醜惡”和“媚俗”已成為某些中國當代繪畫的時尚和潮流,並假扮成一種前衛的姿態,影響著中國當代繪畫的主流審美思潮,以所謂“當代”的名義對藝術進行著惡搞。

五分之四以上的“中國當代藝術”作品在海外藏家手中

有數據統計,目前五分之四以上的“中國當代藝術”作品是被海外少數收藏者所購買的,他們成為擁有大量“中國當代藝術品”的大莊家。海外投機者拉動這些作品的價格,使這些作品在短時期內升值巨大,並將他們的價值標準強加給國內的收藏者。國內的資本不得不被動跟隨成為跟風者,最後,真正獲益的是少數海外投機者。由于這一收藏鏈條中,缺少真正終端的專業藏家參與,所以,被惡搞了的“中國當代藝術”根本就沒有真形成國際藝術收藏的板塊。

  前蘇聯也曾經出現過所謂的當代藝術熱現象

早在二十多年前國內“85美術新潮”時期,海外某些所謂的藝術品投資者(或叫投機者)已經在一些受西方文化影響較深的東南亞和港臺地區,設下了一個文化價值觀的圈套。那些被市場所吹捧的“當代藝術”,在相當程度上折射出西方的價值觀念,之後也在中國當代藝術界產生了一定的“戰略效應”。

現在中國“當代藝術”的這些所謂的現象,過去曾經在前蘇聯和東歐等地區出現過。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當時的前蘇聯也曾經涌現出一批所謂的“前衛藝術家”,並被西方媒體大肆炒作,他們的作品價格被某些西方炒家一手操縱,一路飆升。然而好景不長,如今,這些“前衛藝術”作品身價早已一落千丈,無人問津,那些原來被西方捧紅了的前蘇聯藝術家也沒人理了。

2008年4月1日 星期二

2008年3月27日 星期四

Alessi故宮家飾 繽紛喧鬧台灣味

【聯合報╱記者陶福媛/台北報導】

2008.03.27 04:26 am

故宮收藏的老祖宗遺產,果然是個挖不完的金礦。Alessi與故宮合作的「清宮家族」系列,在全球廣受歡迎,本季Alessi乘勝追擊再推出「東方傳奇」系列,義大利設計師Stefano Giovannoni以故宮收藏的傳統民俗畫作中擷取元素,如金魚、蓮花、百合鳥、猴子等,創作一系列的家飾品,預計又會在全球熱賣。

Alessi表示,「清宮家族」以清朝乾隆皇帝的畫像,創造造型可愛的清宮家族成員,如今已推出第二季,銷售業績比預期還要高出三倍,不但歐美人士很喜歡,前往故宮參觀的日本、中國大陸觀光客也都會買回家當紀念。

今年Alessi再度與故宮合作,這一次設計師Stefano Giovannoni選擇有台灣本土風味的年畫、民俗畫如金魚、天堂鳥、百合鳥等,而且色彩採用「台灣紅」的牡丹色、鮮綠、豔紅等,色彩繽紛喧鬧,很有台灣味,與前兩季的中國風大不相同。

目前「東方傳奇」系列已在台灣搶先上市,單品售價從1,300元起跳,有胡椒罐、糖罐等餐桌用品。

2008年3月7日 星期五

旺旺開門 台灣首棟「美術館飯店」3/8開幕

2008/03/08 10:40
記者陳志東/台北報導˙攝影

籌備4年、耗資5億,由旺旺集團投資的「神旺商務酒店」於今天2008年3月8日正式開幕營運。與一般飯店不同的是,神旺商務酒店沒有游泳池或三溫暖,取而代之是專為商務人士量身打造的事務機、全館光纖寬頻與完整的英日語等軟硬體服務,更特別的是,飯店裡處處可見藝術家雕塑作品,神旺商務酒店執行副總經理吳奕德說,這是一座「城市美術館飯店」。

旺旺集團於1962年由宜蘭食品起家,從1980年代開始旺旺仙貝就已深入台灣家庭,成為最受歡迎的零嘴之一;1991年間旺旺進軍中國市場,短短不到10年,現在除了中國各大城市都幾乎可見旺旺公司與相關食品外,事業版圖更拓展到房地產、乳業、控股公司、醫院、酒類製造、飯店、旅遊開發,以及回饋社會的慈善基金會等等。

前4年開始,旺旺就開始於台北市南京東路與新生北路口一帶新建商務飯店,並於前兩年間買下位於台北市忠孝東路4段的龍普飯店,重新整修改為「神旺大飯店」,也同時在大陸上海、淮安、南京、西寧等地設立神旺酒店,而今天開幕營運的,就是這棟於4年前開始動工新建的「神旺商務酒店」。

旺旺集團董事長蔡衍明一向喜歡藝術與雕塑,神旺商務酒店籌備期間因有次蔡衍明前往日本四國直島旅行,參觀建築大師安藤忠雄所設計的「地中美術館」與「直島現代美術館」,並驚訝直島美術館內竟有一間小規模飯店,這種建築藝術與飯店結合的風情令其驚艷,也因此神旺商務酒店興建之時就已確立「美術館飯店」風格。

神旺商務酒店由旺旺集團旗下營建公司自己興建,因此用料紮實,處處使用高價防火材質,並找來曾設計台北商旅的著名設計師吳宗岳規劃,為具備設計風格的飯店。更特別的是飯店內收藏許多台灣本土傑出雕塑大師的作品,例如飯店門口擺放的就是國寶級雕塑大師楊英風作品「龍穴」,飯店內另有楊英風的「造山運動」、「正氣」、「有容乃大」、「月明」等等,並有朱銘的「十字手」、王秀杞充滿鄉土童趣的「旺狗迎賓」、「神氣」、「讀書樂」,楊柏林的「黃金海岸」、「在自己的土地上跳舞」,朱銘徒弟甘丹的「海風」、「風和大地」、「海風樹影」,花蓮名家林郁晃的「洄瀾夢土」等等,合計達到150件。

其中最特別的作品,還有10多年前蔡衍明向楊英風購買、以京劇的水袖舞為題、山水的氣勢為型的「水袖」雕塑,而這「水袖」除了後來以同規模5公尺高重塑立於市民大道與承德路口的台北車站西北角處,捐贈給台北市民當成公共藝術外,今年2008年北京奧運主辦單位也選擇將此「水袖」作成巨大地標雕塑,並將永久展示於北京奧林匹克公園中。

這些作品,都是蔡衍明多年來所蒐集的藝術品,這次為了打造這棟「美術館飯店」,因此一一把其從家中搬來。神旺商務酒店興建花了5憶,而這些雕塑藝術品的價格推估也高達上億元。走進神旺商務酒店,感受到的不只是飯店、更像美術館。

除了宛如美術館外,神旺商務酒店也特別重視商務人士需求,除了飯店所在地點位於南京東路與林森北路商圈,恰好面對萬坪公園綠地外,也臨近免稅商店、國際精品店、餐廳、戲院等,地點與交通都非常方便。飯店樓高13層,共有81間房,每一間房內都搭配HP多功能事務機,能同時處理影印、列印、傳真、掃描等功能,而且每一台事務機的傳真都有獨立號碼,商務連絡非常方便;如果外籍人士有需要,也可提供免費租借的行動電話,就算人不在客房內,電話也能立即轉接到手機,不會錯失商務聯繫。

這也是全台北市第一家全館光纖寬頻的飯店,每個角落都可上網,並可將手提電腦連接至客房內的37吋高畫質液晶螢幕。此外,精通英日語的禮賓服務人員也提供24小時的個人化秘書服務。另外客房內也配備芬蘭製專業喇叭、高密度床墊、乳膠枕及羽絨床組、乾濕分離浴室、日本製免治馬桶、降板浴缸設計、提供浴鹽泡湯、提供歐蘇丹備品等等,就算牙刷與漱口水,也都從日本進口。

神旺商務酒店並有健身房、會議室、餐廳等設施,非公共區域樓層皆以感應式房卡管制,並於午夜12點至清晨5點進行大門管制。此外,飯店更延聘擁有 20多年的飯店專業管理經驗的吳奕德擔任執行副總,確保軟硬體服務達到國際水平。吳奕德從美國佛州大學旅館餐飲管理碩士畢業後,即從台北市希爾頓的櫃檯基層做起,先後曾服務於晶華、環亞、遠東、華國洲際、台北凱撒等各大五星級飯店,任職客房、訓練及人資總監等職,飯店歷練非常完整深厚。

2008年3月6日 星期四

藝術投資》沒事… 逛畫廊

【經濟日報╱雷盈】

2008.03.07 04:56 am

逛畫廊可不是有錢人的專利,只要你有興趣,到畫廊不但可以上免錢的藝術課、培養人文氣息,也可以交朋友、換訊息唷!

欣賞藝術、投資藝術也可以很容易。畫廊業者說,一般上般族可以利用假日相約看展,多跟畫廊老闆討論,免錢又能長知識,多逛多聽多看,日積月累下來,也能變成藝術通。

逛畫廊可不是有錢人的專利,Gallery J.Chen總監陳冠宇說,平常來逛畫廊的,60%到70%都是藝術愛好者,像是一般上般族、學生等;剩下的30%才是有效客戶,以高階主管居多,例如外商銀行主管,其中又以金融從業人員最多。

進畫廊不一定就要買畫,很多人都是逛了半年多,才買進第一張。藝術愛好者不妨先跟畫廊老闆多多請教、諮詢,這些聊天都免錢,更有不少客人善用此一資源,先免費上個半個月的討論課。

就在藝術國際公司總監林珮鈺說:「平常假日就逛畫廊,到書店翻藝術雜誌,記下展覽活動,然後三五好友規劃一下動線,一個下午安排二、三個畫廊晃一晃,中間喝咖啡,而且開幕會都有點心,也能趁用點心時交朋友、換訊息。」

林珮鈺說,如果真的看到喜歡的作品,就找畫廊經理聊聊,如果老闆沒時間,可以留下聯絡方式,畫廊都很樂意提供藝術家資料,因為現在出現不少新手,業者也想從中找到真正會買或可教育的藏家。

現在市場上也有很多藝術投資的課程,藝術愛好者可以多參考,一般課程規劃約為24小時,每堂(每小時)價錢約在300元到1,000元不等。不過,斯依畫廊總監周郁萍說:「上課之前,必須先搞清楚講師是誰,因為不少講師都是畫廊老闆,容易推銷,或是多講自己代理畫家的好話,所以要多比較課程內容與師資。」

周郁萍建議,有心想認識藝術、投資藝術的人,至少要跑十家以上的畫廊,因為每家畫廊的風格不同,投資觀念也不同,要多跑多聽,才能貨比三家知門路。

如果畫廊、展覽都逛過了,也上過坊間教育機構的藝術投資課程,就完成了「入門」課程,林珮鈺說,入門只是初步,如果想上進階課,得靠自己。只要藏家有心投入,畫廊就會依據藏家喜好及收藏目標做諮詢進階班。

2008年2月25日 星期一

英國博物館專家:從設計的角度去選擇藏品

2008年2月25日7:22
來源:第一財經日報 選稿:方翔

  維多利亞阿伯特博物館亞洲部部長馬克樂(Beth Mckillop)是位“中國通”,她烏黑的頭髮和發音聲調標準的普通話,甚至給人錯覺,她會不會有中國血統。這位曾經因熱衷於左翼政治而對中文和中國感興趣的中國藝術品專家,在康橋研學中文時期,於1971年作為交換生在北京外國語學院和北京大學進修中文和中國文化。30多年來,她和中國有著密切的聯繫,始終對中國問題有著濃厚的興趣和極大的熱情。

《第一財經日報》:在V&A,究竟有多少中國藝術品?
  
  馬克樂:這要看如何來匡算,因為有的時候一件藝術品由很多件單品組成,這就很難算了。我們目前對外公開的數位是,來自中國的各時期藝術品共25000件。

《第一財經日報》:哪一件作品最久遠?哪一件作品最珍貴?大概價值多少?
  
  馬克樂:最久遠的藏品是新石器時代的玉琮,就是那種長形的雕刻有花紋的很早期的玉雕作品;最珍貴的是宋代汝窯的茶盅,其有著非常特殊的色彩——米色,非常稀有和珍貴。但是我無法告知其價值究竟幾何,因為我們不會出售這些寶物,所以我們很少去進行價值判斷。

《第一財經日報》:比起大英博物館,V&A的中國藏品有沒有特別之處?
  
  馬克樂:大英博物館更多是展示人類文化,而且更多是以考古學的角度去收取藏品,他們更注重年代的久遠程度,對古代人類文明更感興趣。而V&A是藝術博物館,我們更多是從設計的角度去選擇藏品,去探究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不同傳統背景下,藝術設計的多元狀態。如果說,比較大英博物館我們的特殊之處在哪的話,我會說,在我們的藏品中有非常精美的傢具,包括中國古典傢具,這是大英博物館沒有的;還有紡織品和服飾,雖然他們有很小部分的藏品,但他們還是以關注古代文化為主。

《第一財經日報》:在採訪大英博物館時發現,那裏展出的藏品是博物館藏品中的很小部分,這裡的情況如何?
  
  馬克樂:這裡的情況也是一樣,一般來說,以瓷器為例,我們大概有67000件藏品展出,也就是佔總藏品的三分之一。然而,因為目前瓷器館正在整修,不對外開放,所以總的展出量大大減少,大概只有5%。其實,每一個博物館都是一樣的,我們選擇最珍貴的藏品展示給普通觀眾,其他的則對專業研究人員、教授、學者、收藏家,甚至學生和有特殊要求的人士開放,只是需要預約參觀時間。如果我們展示所有的藏品,效果將會適得其反,一方面從陳列的角度講,會很擁擠;另一方面,從博物館來說,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空間。我們希望博物館給人們提供藝術享受,同時也寓教於樂。

《第一財經日報》:你剛才提到瓷器館目前暫時關閉著,這是不是與2004年10月有兩件中國玉器被盜有關?
  
  馬克樂:瓷器館暫時關閉是因為正在整修。當然,前些年是有一些偷盜事件發生。V&A是一個巨大的博物館,我們需要更多的資金來改善這裡的設施,使其更加現代化,在保安等方面都需要有很多的更新和改進。現在瓷器館中的陳列架都已經有百年曆史,2009年10月重新開放時,將全部煥然一新,安全措施也會更加萬無一失。對於世界上所有博物館來說,安全問題總是非常棘手。

2008年2月22日 星期五

東方遇上西方 莎翁名劇變布袋戲

【文/曹秀雲】

「太加厚,噯嘿山狗大阿枝(大家好,我是蜥蜴阿枝)!」咦!掌中戲舞台上,穿著衣服、長了雙腳、還綁著兩條辮子的蜥蜴頭布偶,搖搖擺擺的走出來,緩緩吐出的配音,不是台語,而是韻律婉轉、彷彿吟唱詩歌般的客家話,很特別,也很好聽。

操縱掌中布偶的黃武山,是「山宛然」劇團團長,是第一位擁有碩士學位的客家籍偶戲藝術家,二○○二年創立「山宛然」,六年來,他每年都有讓人耳目一新的客家偶戲創作。

去年,他根據客家童話繪本《山狗大的星星》新編「山狗大不大」客家童話偶劇,戲裡主角蜥蜴阿枝與阿大,會翻筋斗,還會唱鋼琴、手風琴伴奏的客家老山歌、平板調;更炫的是,舞台如同魔術秀,一下是黑得發亮的寧靜星空、一會兒又出現耀目煙火秀。

「剛開始,有人聽不懂客家話;但到最後,小朋友都依依不捨跑來問:阿大、阿枝什麼時候再來?」講到布袋戲,三十四歲、瘦高斯文的黃武山,眼神綻亮起來!

重學母語 花半年讀劇本

其實,最早啟發黃武山投入客家布袋戲推動的關鍵人物,竟是說福佬話的布袋戲國寶級大師李天祿。

李天祿當年為布袋戲承傳,與兒子、徒弟在台北莒光國小指導「微宛然」布袋劇團,黃武山小學四年級即加入,成為李天祿第一代徒孫。

剛開始,他和其他人一樣,用福佬話(閩南語)來「搬」(演)布袋戲,有天,李天祿師祖發現黃武山的福佬話,都有一個「腔」(口音),才知他是客家人,李天祿意味深長的鼓勵他:「既然是客家人,就該用自己的語言去講!」

於是,一九九九年,當時在國立台北藝術大學劇場藝術研究所表演組求學的黃武山,首次嘗試以李天祿的「武松打虎」劇本,改編成客家語演出。

布袋戲口白美感,還強調有節奏、語調、俚語等通俗卻又優美表現,完全顛覆了黃武山平日講話習慣,他等於要重新學習說話方式。

「我把每句台詞先錄在錄音帶裡,然後一句句矯正、背下來。」黃武山回憶,當時他很幸運遇到知名山歌天后賴碧霞的指導,一字一句重新咬字學習,體會客家語言七音之美。「武松打虎」這套客語劇本,他花了半年才講順。

演出當天,黃武山特別請了外婆、爸、媽和舅舅看他的客家布袋戲首演,「希望他們知道,我以身為客家人為榮!」會後,舅舅笑著拍他肩膀說:「你這個平常客家話講得不怎麼樣的人,居然也可以用客家話演戲!」

顛覆傳統 用偶戲破界限

二○○一年,他又和邱豐榮、謝宇威等幾位客家新生代的藝術人,組成「魅戲(Mercy)」偶劇團,第一部創作是根據作家李喬的著作——《寒夜》為藍本,改編成客家移民史詩故事《渡海悲歌》。

全劇完全以客語發音,利用黃武山擅長的布袋戲操偶,融入逗趣的客家俚語,結合謝宇威以吉他、口琴伴奏譜編出的七言詩創作樂曲,再搭配上素樸客家藍衫服飾等造型,聲光、音樂、視覺,每一樣都是顛覆客家偶劇嶄新嘗試。

這齣戲演出後博得滿堂彩,幾個年輕人熱血沸騰開始大膽玩更新的創作。

黃武山首次將西方藝術與東方布袋戲結合,和「亦宛然」劇團合作,改編莎士比亞的名劇「亨利四世」,不但布偶變成高鼻子、大眼睛立體輪廓的英國人;還將古典英語口白變成文雅閩南語戲文。

二○○五年,他獲得亞洲文化協會(Asian Culture Council)年度表演藝術類獎,赴紐約學習三個月,親身浸潤在最藝術薈萃的紐約生活,讓他對客家布袋戲有更深層思考轉變。

有次,他去看一齣名為「Q大街(Ave.Q)」布偶劇,舞台上只有一個人與一個偶,偶師操作手法雖不如台灣偶戲師父的出神入化手技,但簡單的演身與演師角色,在舞台創造出的氛圍、視野,充滿張力。這讓習慣隱身操偶的黃武山心頭一震,重新咀嚼前輩藝術家念茲在茲的「表演本質在人」內蘊真義。

他將這感受化為實際創作,二○○六年,他大膽改編李天祿劇本「巧遇姻緣」成「女兒嫁」新劇,表現現代女孩對感情嚮往又害怕、矛盾情結。劇中採用客語、普通話、福佬話甚至英語;更打破傳統布袋戲六角彩樓舞台框架,結合小劇場,把真人與布偶放同一個舞台同時出現,產生新穎對話關係。

對布袋戲並沒有好感的年輕客家籍聲樂老師黃珮舒,看完「女兒嫁」後,訝異「布袋戲偶也能與真人一起演出,還更唯妙唯肖傳達女兒家內心複雜情懷!」這心有戚戚的感動,讓黃珮舒拜倒在黃武山現代客家布袋戲劇。

之後,喜歡裁縫的黃珮舒,更在黃武山鼓勵下,為「山狗大」新劇縫製全新戲服,「不同領域的新朋友,可以激盪出更不同的視野與創意火花。」黃武山幽默說,這是他在國外喝了很多咖啡、參加許多派對後,學習到的匯集人才的技巧。

硬頸精神 憑熱情拚現實

「整個把布袋戲顛覆,你要走到最前面再反過來,去找出它的可能性。」經常在顛覆傳統的黃武山說,布袋戲需要「質變」才能生存下去;同時,布袋戲也須接觸人群「讓人看得懂,文化才能傳承下去!」

但是要兼顧理想與現實,黃武山走得很辛苦。資深客家布袋戲人邱豐榮曾說,目前台灣許多表演工作者,必須兼顧現實生計,這使得客家布袋戲徘徊在「專業」與「業餘」間,出現發展的瓶頸。

黃武山也透露,單靠經營一個劇團過活,根本不可能。小時候與他一起加入「亦宛然」學布袋戲的十一個小朋友,陸續打退堂鼓,最後只剩三個人。

高中時,他也因升學的壓力,一度停止學習布袋戲,但「少了布袋戲,心裡就覺得失落,人生沒有目標。」後來黃武山想出一個辦法:先把功課念好,考上、讀完大學,再利用課餘時間發展自己興趣,「想做,就一定可以做到。」

我問黃武山對未來有什麼想法?他先把布偶一個個溫柔、小心折好後,想也沒想回答說:「就是一直演下去啊!」在他靦腆笑容、單薄藍T恤的高瘦身軀下,我好像看到一絲活力陽光,雖然仍微弱,但是光與熱正慢慢聚焦……

Burnham boosts creative industries with arts apprentices

Staff and agencies
Friday February 22, 2008
guardian.co.uk

The government today unveiled plans to create 5,000 apprenticeships in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such as the arts and media, over the next five years.

Culture secretary Andy Burnham today announced that five new "centres of excellence" will be launched in film, fashion, animation and the digital media to help people from all backgrounds make the most of their creative skills. The centres will be created in collaboration with leading firms, including EMI, the Royal Opera House and independent TV producer Aardman Animations, the makers of Wallace and Gromit.

The government said it was the first ever comprehensive plan for official support for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The strategy is designed to provide the industries with an unrivalled pool of talent to draw upon, and the same formal, structured support associated with other industries.

Burnham said: "Making a career out of your passion and a business from your ideas - that's what we want to help Britain achieve. So now is the time to recognise the growing success story that is Britain's creative economy and build on it.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must move from the margins to the mainstream of economic and policy thinking, as we look to create the jobs of the future."

The BBC, Tate Liverpool, Universal Music Group and Monkeydevil Design are among the first to sign up to offer apprenticeships. Other companies already committed to the scheme include Birmingham Repertory Theatre, the National Trust, the Royal Shakespeare Company and National Museums Liverpool.

"Until recently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were seen as a bit of a Cinderella part of the economy, but things have now changed, as they should. We're second only to the service sector in our contribution to the economy and its good news that the government now recognises our importance", said Wayne Hemingway of Hemingway Design.

More than 1.9 million people are currently employed in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a higher share of the UK workforce than the US, Canada and France.

"The brilliant thing about publishing a strategy for the creative economy is that it recognises how hugely important creativity is to national success," said David Kester, the chief executive of the Design Council. "We can sometimes take for granted that we live in an open society which allows creativity to flourish in our young people and across many diverse professions, such as design, film and music."

Gerry Morrissey, general secretary of the broadcasting workers' union, Bectu, gave the announcement a "cautious welcome", adding: "We hope that the 5,000 apprenticeships will lead to real jobs at the end of the training period."

2008年2月17日 星期日

A cathedral for the god of motors

It's a meeting of architecture and automobile on the grandest scale, in which customers can pick up their new car and worship at the shrine of Germany's most powerful brand. Welcome to the phenomenon that is BMW World

Stephen Bayley
Sunday February 17, 2008
The Observer

'Die Welt ist alles', according to Wittgenstein. In saying the world is everything, the philosopher affirmed the significance of life in the face of the nullity of death. 'Is a little bit crazy, no, like a hurricane?' is what they say of BMW Welt. Here in BMW's World is its own affirmation of life. They used to say BMW stood for 'Baader Meinhof Wagen', the favoured wheels of last year's model terrorists. Now BMW represents the apogee of consumer desire.

The swaggering, vitreous, filigreed, technophiliac grandiosity of this megastructure - near Munich's spectacular 1972 Olympic Stadium, not far from Dachau, 20 minutes from the airport - is astonishing. Especially in a week when General Motors reported a $37 billion loss and the Mayor of London continued his vengeful assault on the private car with a muddled, technologically illiterate and socially divisive tax. BMW Welt has just celebrated 100 days of activity. It presents, as an architectural phantasmagoria, an entire world organised and designed to BMW's meticulous engineering standards. Scary or magnificent, depending on your perspective. At five minutes to midnight for the automobile, what does it mean?

To call BMW Welt a showroom is to betray a conceptual poverty and further to betray the poverty of language that is its handmaiden. But, in all essentials, that is what it is. German car manufacturers have a tradition of allowing customers, usually from abroad, to take delivery of their precious new vehicle at the factory. In other countries, this might be a desultory experience, but not so in Bavaria. A certain formality and pomp attends the handover ceremony because this is Germany and they take things in general, and cars in particular, very seriously.

This is what happens. A broker from New York, for example, will order his new BMW and jet to Germany to pick it up. But this is not a banal transaction. At BMW Welt he is confirmed in his good taste as a consumer by not only an architectural spectacle of the very highest quality, but also by technology exhibitions, shops, bars and restaurants. At the most exclusive of the latter he can lunch at altitude, a lead-crystal glass of high-specification Van Volxem Riesling to hand, while gazing through thrilling space at shiny new motors respectfully arranged for veneration as if religious artefacts. With BMW thoroughness, not to say mania, there is BMW-baked bread on the table and four varieties of salt on offer (with scrupulous descriptive notes: I especially enjoyed the Australian Murray River Pink Salt Flakes, rich in algae).

After lunch, and a period of smug self-congratulation, our New York broker enjoys the rehearsed ritual of the hand-over, gets into his Monaco Blue BMW 530i and vrooms off on a 14-day tour of Europe, with an itinerary (Grossglockner, Lake Garda) helpfully provided by BMW as part of its commitment to providing him with a memorable experience, from soup to lock-nuts. On his return, the car is put in a container and reverentially shipped across the Atlantic where it will be unpacked by a Jersey longshoreman probably unfamiliar with the coruscating values and unhesitating perfectionism of BMW's World.

Necessarily, a great deal of infrastructural sophistication is required to support the flawless dreamworld. So what we see above ground level is only about 40 per cent of the whole because, while there is heaven, there is an underworld too. To facilitate the handover ceremony, cars arrive the day before. As they have full tanks of petrol, regulations require that they are stored in an oxygen-reduced environment to obviate flammable risk. Underground, 285 brand new BMWs, like souls waiting to be released from Purgatory, are silently shuffled around on robotised pallets in an environment pressurised to the equivalent of 4,000m above sea level.

BMW Welt is the result of an architectural competition won in 2001 by the Austrian firm, Coop Himmelb(l)au. This name is revealing since it plays on notions of collaboration, blue-sky thinking and divine aspiration. It is one of those firms which emerged in the Eighties, put the Satan of frivolous postmodernism behind it, and reinvented modernism, making it more conceptually liberal, less tight-arsed and altogether more inventive in terms of spatial and formal invention. You could say much the same of Zaha Hadid, a runner-up in this competition. Significantly, at just the moment Coop Himmelb(l)au (which is an incongruous functional nightmare to type) was going techno-organic bonkers with this amazing building, so Chris Bangle, the American designer, was redrafting the signature look of BMW's cars, replacing visual decorum and rationality with complex curves and strange, agitated surfaces. Never forget, these are the people who gave us the word 'Zeitgeist'.

The building technology is appropriately grand. BMW Welt is supported by 775 concrete piles, each of them penetrating the earth's surface to a depth of 17 metres. The structure above ground is a geometrically boggling double cone, a design which would have been impossible to manage before computers with sophisticated three-dimensional modelling became available. There is 14,500 square metres of glass and the roof - a 'cloud hovering in space' according to Coop Himmelb(l)au's Wolf Prix - is covered with photovoltaic cells. As an architectural visitor, the experience is very nearly sublime. The enormous captive volume - exciting rather than daunting - is punctuated by aerial ramps. Prix, continuing his engagement with metaphors of height and air, said 'I want to fly', and this is what the visitor feels, transiting through this BMW-branded world, led by continuously shifting vistas. Subtle angles ease the process, and all the time, a sense of controlling intelligence coupled with superb detailing, worthy of a 7-series' cutlines, make a concept that was perhaps a little bit crazy entirely acceptable to the sober-suited board of the mighty BMW AG.

Impressive as it is architecturally, BMW Welt is even more interesting for its symbolic meaning and its significance as evidence of the status of the brand in modern thought. BMW has always been a company keenly aware of its image. It has also had associations with art that go back to its origins as a machine shop run by Karl Rapp in the days when Wassily Kandinsky was Munich's leading artistic figure, busy with the philosphical basis of abstract painting. Originally a manufacturer of aero-engines, in 1923 Rapp Motorenwerke's Max Friz produced the BMW R32 motorbike: a design of Bauhaus purity. In 1938, BMW created a department of Künstlerische Gestaltung (artistic development), the first of its type in Europe.

As a result of absolute consistency in technology, design and advertising (a commitment aided by being a family-owned business with no need to pander to short-termist investors) BMW built not just an industrial empire, but the most titanium-hard set of brand values on the planet. Its 'Neue Klasse' saloon of 1961 defined the achievements of the Wirtschaftswunder and became a symbol of the New Germany. Nine years later, BMW began work on its new HQ in Oberwiesenfeld in Milbertshofen, site of its first factory. This has become known as the Four Cylinder Building since its tectonic inspiration was a car engine. Designer of the Four Cylinder Building was Karl Schwanzer, teacher of Coop Himmelb(l)au's Wolf Prix.

Nowadays, big companies are aware of architecture's role in building their brand. A building is like an advertisement, only it lasts longer. Equally, the big international architectural practices are, themselves, becoming brands. So there is something interestingly symbiotic in BMW Welt: a joint-venture by BMW and Coop Himmelb(l)au in the creation of valuable image capital. It is said that the corporate ego of BMW met its match in the architectural ego of Professor Prix. Additionally, this emphatically industrial monument is a ravishingly conceived, spectacularly hard-edged and crisply detailed reminder that, so far as corporate architecture is concerned, the information age has produced little of interest. Google's HQ looks like a double-glazing depot. Cars may be facing extinction, but they are more gorgeous than intangible gigabytes.

So there is something triumphant and perhaps a little elegiac about BMW Welt. Maybe even Weltschmerz, that untranslatable German word for 'the sadness of things'. With their national economic commitment to the car, the Germans are perhaps a little behind the rest of us in revisionist transport policies. BMW is not alone. The Welt is just the latest in a series of vanity projects throughout Germany. Volkswagen has built Autostadt in Wolfsburg and its Glass Factory in Dresden, where car assembly is turned into a sort of industrial opera. BMW had Zaha Hadid build a factory in Leipzig. Audi has turned the centre of Ingolstadt into a celebration of itself. Both Porsche and Mercedes-Benz are building ambitious new museums. Next stage in BMW's own programme of dramatic self-mythologising is reconstructing its own museum, just opposite the Welt. It will be fully five times bigger than its predecessor.

Would we really like the rest of the world to be as well-designed as BMW Welt? There is something in the English love of amateurism that rejects its daunting perfectionism, something in English understatement uncomfortable with its bossy bravura. But then, again, you look at a superb magnesium casting on display and only a very dull person would not be moved to tears by its beauty. It was a Frenchman who said 'cars are our cathedrals', but it is BMW that has built the most exquisite shrine to the automobile.

The best of BMW: Four landmark designs

A revolution on two wheels
The BMW R32 of 1923 established the 'architecture' of BMW motorbikes for the next 70 years. Designed by Max Friz, in between aero engine projects, it was a beautifully conceived engineering diagram, a graphic of dynamic forces. A cross-section of the R32's famous twin cylinder 'boxer' engine resembles contemporary abstract pictures produced at the Bauhaus.

If it's good enough for 007...
The BMW Z3 driven by James Bond in GoldenEye looked both forward and back. It was one of the first BMWs to be designed by Chris Bangle who, over the past few years, has overseen a complete transformation in design policy. He has moved away from austere Bauhaus principles, although his inspiration was the Nazi-era BMW 328. One version of the car was copied by Jaguar to create the famous XK120.

In the 'Knick' of time
The 'Neue Klasse' saloon appeared at the Paris Salon de l'Automobile in 1961. It was BMW's first wholly modern car, a confident expression of what had been achieved in the Wirtschaftswunder. There is a purity to the details, a hierarchy in the effects that is pure Bauhaus. Designer Wilhelm Hofmeister was the author of the signature features seen here: the prominent beltline, airy glass house and the 'Hofmeisterknick', the reverse bend on the rear pillar.

We are the Welt
The X6 is BMW's latest car. It retains established BMW styling cues, as well as familiar BMW competence, but recognises new market conditions. It occupies an indefinable category between 4x4, sports coupe and saloon. In terms of vehicle architecture, it exploits the technical limits of shape-making as surely as BMW Welt itself. If the old BMW was the rectinlinear Bauhaus, the new BMW is the morphologically complex Welt.

2008年2月13日 星期三

從台灣出發,躍為國際設計焦點

引用網址:http://forum.30.com.tw/Board/show.aspx?go=924


2007年,發行於義大利及全球各地的國際知名機車專業雜誌《MOTO Design》冬季刊,特別以十四頁的篇幅專題報導浩漢產品設計公司(Nova Design)如何以台灣為起點,透過設計競爭力,成為近年來在國際設計舞台上受到矚目的工業設計公司。

10月下旬,全球最具影響力的工業設計團體,國際工業設計協會(ICSID)與美國工業設計師協會(IDSA)在美國舊金山盛大召開聯合年會,浩漢總經理及創辦人陳文龍高票當選2007~2009年的國際工業設計協會理事,成為華人業界唯一代表。

茁壯二十年,年營業額突破4億

近兩年,浩漢所設計的產品屢獲國際大獎,從德國iF、Red Dot,到美國EID Award等共十三項設計獎;除了獲獎,浩漢也受到市場的肯定,浩漢今年在越南推出的新款機車,才上市一週就銷售突破五千台;浩漢為中國美的集團(Midea)所設計的3KG洗衣機,不僅拿下美國IDEA最佳工業設計銅獎,也開拓了3公斤洗衣機的新市場。

已躍升國際地位的浩漢,不僅是目前華人地區最大的工業設計公司,它也象徵台灣設計圈在ICSID的影響力正逐漸攀升,它所帶來的成果就是,有設計界奧運會之稱的世界設計聯合大會,2011年,將由台灣主辦,這是台灣的第一次,也是亞洲的第一次。

根據台灣創意中心資料顯示,目前台灣設計公司員工人數三十至五十人之間的公司已是屈指可數,百位以上員工的公司更只有浩漢。1988年成立,從不到十人的設計公司到目前擁有超過兩百三十位員工的浩漢,究竟如何突破本地市場過於狹小的侷限,成功躍上國際舞台,成為年營業額突破4億元的設計公司?

危機化轉機,專案管理取代接案

二十年前,浩漢的創辦人陳文龍仍是三陽工業研發部門的設計師,他做設計的地方,擠在傳統廠房的一個小角落,中午時間到了還得被迫走出廠房,「因為公司一些年長的女性員工要午休,我得在外面晃到一點半才能進來。」陳文龍笑著說,當時他就覺得設計師應該擁有自己的獨立部門,而不是受限於傳統的組織,所以他向公司提出設計部門獨立出來的想法,於1988年成立浩漢產品設計公司。

浩漢成立後,在發展過程中,先後碰上兩次危機,這兩次危機,淘汰了不少同業,浩漢卻化危機為轉機,不僅挺住了,還更壯大。

早期的設計公司,都是手繪設計,沒有流程概念,只要能在最後期限,把工作「趕」出來就好,這樣的模式,可以零星接案,卻難以壯大。1992年浩漢開始接下許多不同產業的專案設計,立刻碰上大麻煩,因為從設計師到老闆,沒有人懂什麼是「專案管理」。

為了解決這個瓶頸,陳文龍導入專案管理流程,引進ISO系統,將人力資源與設計師能力作最妥善的分配,雖然設計師還是習慣手繪,但在陳文龍一聲令下,「強制大家電腦化。

我們用電腦做管理與設計。」陳文龍說。當時,不僅是設計師要學會利用電腦繪圖,從行政人員到做油土模型的技術人員都要學會電腦操作,讓大家的工作都能透過電腦管理,雖然引起小小的抱怨,但是事實證明,透過電腦統合管理,組織效率就動了起來。

本身是設計師出身,但陳文龍很清楚,設計師要有舞台,那就是設計的東西要變成商品才有影響力,這絕對要靠團隊合作;基本上,從事文化創意工作的人,經常沒有紀律,感性很強,理性卻很差,陳文龍卻極度理性,「我是用理性來控制感性。」他覺得要先創造一個對的工作環境,設計師才可能去做理想的事。

海外策略布局,延續設計生機

1999年到2001年,浩漢與其他設計公司,面臨了第二個難題:國際化。隨著本土產業外移,並就近利用當地設計資源,本土設計公司喪失許多業務,加上台灣因為加入WTO後,政府取消對設計公司的補助,許多大型企業也紛紛設立自己的設計中心,本土設計公司面臨存亡關鍵。

當時陳文龍正好擔任中華民國工業設計協會理事長,他看出本土設計公司如果不往國際化方向走,永遠只能在夾縫中生存,但是,國際化談何容易,在海外設分支機構,成本高昂,說不定在學習過程中,已經先陣亡。

所幸當時跨國公司聚集大陸,提供了練兵機會。

1999年,陳文龍開始到大陸建立人脈,布局浩漢在大陸的發展,積極為浩漢尋找新舞台。他透過策略聯盟的方式,與在中國大陸的國際性公司例如Motorola、海爾合作案子,累積重大案子的經驗,擴展浩漢的舞台。

另一方面,當公司國際化,就需要一個好的工作平台,讓各地的設計師,能夠協同工作,或是分享彼此的知識與資源。為此,陳文龍推動建構「知識管理平台」,把設計師腦中的know how,全部予以文件化,累積在電腦上,再透過專案管理的方式去發包工作,讓浩漢在世界各國的設計師可透過此平台做即時設計。

要建立「知識管理平台」,得先把設計師腦中的know how挖出來,這又是一件「擾民」的工作,畢竟要將腦中的創意將之文字化,還必須鉅細靡遺交代過程細節,對於習慣圖像思考設計師而言,是一件頗為吃力的工作。但是陳文龍做下去,沒料到2003年浩漢正式在上海成立後不久,SARS肆虐,「多虧了這套知識管理系統,在大家足不出戶的時候,扮演了重要角色。」執行副總經理黃國煌說。

整合設計資源,取得國際競爭力

這套知識管理系統,如今已成為浩漢具備國際競爭力的重要關鍵。台灣創意中心執行長張光民,在今年10月參訪全世界最大的設計公司IDEO,留下深刻印象,他發現,浩漢能具備今日國際化的競爭力,與IDEO有一個共通點,「IDEO也是把設計平台掛在網上,當公司需要什麼樣的作品與設計人才時,就會放在網路平台上,讓各個設計人才進來一起合作完成,尤其是設計的品質掌控也是靠這個平台。」張光民說,以往本土設計師接案後就閉門造車,但是現在是國際分工的趨勢,就連設計領域也不例外,浩漢懂得透過設計競爭力,來結合國際設計人才,就是抓住了設計潮流。

浩漢目前全球有六個據點,隨著事業版圖擴大,陳文龍過著空中飛人生活,一年飛行次數超過一百多趟,浩漢員工都笑稱老闆搭飛機就像搭捷運。在緊湊的行程裡,這套知識管理系統對陳文龍的管理公司也幫上大忙。

在浩漢,每位設計師都要把自己負責的專案過程詳盡寫入知識管理系統內,陳文龍可以隨時調出這些報告出來看,如果設計結果出現問題,他就會調出報告跟設計師檢討;又或者他參與開會時發現哪一個設計師感覺上特質不錯,他也會透過這個系統調出這位設計師過去在浩漢設計的作品,了解他的表現。「當我比設計師還要關心他的工作時,我就會找出問題來。」陳文龍說。

陳文龍指出,現在的年輕人,在面對錯誤時第一時間都會先說是別人的錯,不是自己的錯,「這時候我就會調出他的報告,詢問他如果不是他的錯,為什麼沒有在報告中提到正確的作法。」陳文龍說。

這次舊金山的ICSID年會中,亞洲設計師的觀點也是年會的重要指標;張光民也表示「可以看出亞洲新興的設計力量已經崛起。」

明年,浩漢成立即將屆滿二十年,剛獲選擔任國際工業設計協會理事的陳文龍也表示,浩漢將會以「東方工匠、西方造型」,透過跨文化設計,結合東方工藝,重新定義新華人設計美學。

2008年2月12日 星期二

打造上流美的農家子弟 去菜市場學美學!

一個從小在彰化鄉下長大,世代務農的農家子弟,為何會成為上流社會妝點豪宅、婚宴與
家庭聚會上爭相邀請的花藝設計師,甚至連泰國皇室喜宴與印尼國宴都指名邀請他包辦打
理?

自從為日月潭涵碧樓設計花藝,再加上媒體披露許多政商名流的婚宴喜慶會場,都會邀請
齊云打理後,這幾年齊云名氣大響,他的花藝創作幾乎成為業界的指標。

雖然名氣響亮,但是齊云本人卻相當平易近人,這位生活美學設計師理著小平頭,結實的
身材搭配合宜的穿著,卻也透露出他對生活細節一絲不苟的態度。

飲食,也是美學的薰陶

齊云經營的生活館座落在台北市富錦街的一條清幽巷弄底,在滿眼皆是綠意的庭院中,花
草植物們全都恣意生長著,前來賞花選花的客人,看到的不是精心雕琢的工匠之美,而是
植物本身流露的自然樸實。

齊云也把花卉的生命力帶入室內,在這櫻花盛開的季節,就連室內小小的電梯裡,都有一
株令人驚豔的櫻花木綻放,飄散著屬於春天的淡淡香氣。一上四樓,做為員工餐廳的廚房
,櫻花木交錯的明亮開放空間中,長型餐桌上點綴著一排粉紅淡雅的玫瑰花。不加任何人
工妝點,只是將花卉本身的飽滿新鮮呈現出來,這就是齊云對花藝美學的基本要求。

廚房的擺飾是每週都要更換的,即使只是個短暫的用餐空間,齊云也是這般大費周章。他
說:「這是一種對生活美學的薰陶,一個團隊不是自己強就好了,而是跟你做事的人有沒
有跟著提升美感,這是我訓練員工美感的一種方式。」就連用餐夾菜時,齊云都會提醒員
工裝盤時要放得賞心悅目一點,讓用餐心情更愉快。

這種對生活美學細節的重視,正是齊云受到許多名流喜愛的原因,因為他不會只是插花了
事,還會仔細觀察整個宴客過程,適時給予主人建議,主動提供合宜的小器皿與自己收藏
的裝飾品。

教育,讓世代美學斷層

這幾年台灣美學話題持續延燒,齊云卻認為現在台灣30世代在追求美學的過程中格外辛苦
,關鍵就在於從國小到高中的十二年教育,造成美學訓練的斷層。

「你一定要追本溯源去看為什麼現在台灣人學美學學得這麼辛苦,因為在他應該接受美學
品味養成的十二年精華歲月中,他只有學校制服可以穿,完全沒有選擇的空間。」關於這
一點,齊云頗激動地說:「想想看,一週上課六天,你可能假日還是穿著制服,如果稍微
想要有一點自我的色彩選擇權,就會被教官盯上。」

成長過程中應該培養的美學訓練,卻因為台灣教育體制只鼓勵念好書,不鼓勵培養個人美
感,齊云毫不客氣地要大家到街上看看,很多台灣男人習慣黑皮鞋配白襪,坐下時會露出
一大截小腿肚,因為當年學校制服就是這樣搭配,很多人對於色彩與線條的基本知識還是
處於茫然狀態。

所以齊云很慶幸自己生長在鄉下田野間,當他少年只能穿著制服的時候,「至少我還可以
透過鄉下四季的轉變來培養我對色彩的敏感度。」以出身農家自豪的齊云說,植物的生命
力就是他最好的靈感來源。

旅行,找常民生活美學

那麼,要如何追回過去十二年的遺憾呢?

齊云認為日常生活中的購物,就是一種美的學習,他會到一些漂亮的百貨超市,看看別人
是如何將生活用品用最美的方式呈現;又或者到傳統花市去觀賞顏色繽紛的花朵,感受自
然賦予的色彩和線條。但他覺得獲益最多的,還是頻繁的旅行。

從花藝、景觀設計到居家家具傢飾布置,齊云說,他自己的生活美學品味,就是歸功於旅
行經驗的累積。所以,他建議年輕世代,要學習生活美感,旅行是最好的方式,尤其旅行
對於現在的年輕人是很普遍的事。

齊云從1992年開始較頻繁地出國工作,走過二十幾個國家,入住許多飯店,吃遍許多美食
,他都用心觀察及思考,這些國家在生活布置與擺飾上究竟是如何呈現?為什麼要這樣呈
現?

除了觀察異國生活風格,旅行在外的齊云最喜歡做三件事──逛傳統菜市場、古董市場與
百貨公司。理由是,在傳統市場裡,可以看到當地人的現代生活;從古董市場,可以看到
過去的人怎麼生活,至於百貨公司,則是想像未來的生活如何布置。

當別人出國忙著到觀光景點購物血拼時,齊云閒來就往傳統市場跑,他會仔細觀察別人的
蔬果擺設方法,因為他認為,一個國家懂不懂生活,就去看她的傳統菜市場,如果連菜市
場都可以擺設得很漂亮,代表這個國家的人民連基本的生活用品都可以弄得賞心悅目,具
有基本的美學品味。

只是談到台灣傳統菜市場,齊云卻是既嘆氣又搖頭,他說:「如果你到傳統菜市場看到蔬
果擺得很漂亮,你把蔬果買回去自然就會把它擺得很漂亮,這就是一種日常的美學訓練;
但是我們的傳統菜市場向來陰暗髒亂,當你把這些蔬果買回去時,自然也不會想到要如何
變成美麗的居家裝飾。」

也因此,別人眼中看似普通的蔬果,卻成為齊云在花藝創作上的靈感來源,當他為知名飯
店做設計時,一簍簍黃澄澄的柳橙透過整齊排列就成為最自然美好的景觀設計。

一年至少往返泰國工作二十幾趟的齊云,推薦大家如果要到東南亞旅遊,絕不可錯過到泰
國體驗當地生活美學,他不推薦日本的原因是「日本的生活美學太拘謹了,受限太多制式
的觀念。」但是泰國的生活美學就是強調舒適,既不唱高調也容易觸摸,既省錢又有方法
的過生活,這是齊云眼中最自然的生活美學。

2008年1月21日 星期一

極品女人的身體

極品女人的身體 /成英姝

2008-01-21



向田邦子的《午夜的玫瑰》散文集裡,有〈男人鑑賞八法〉,寫了八位知名男性在她觀察
之下,迷人之處在哪兒。我看了覺得很有趣,心想我也來寫個男人鑑賞八法吧!然繼而一
想,我至今唯一一次上雜誌封面,就被下標題為「我對台灣男人死了心」(好恐怖!平凡
無趣的我的人生情節也可以下此聳動的標題!不,不該說好恐怖,該說好天才,寫那標題
的人。)我的確想不出有什麼能讓我鑑賞的台灣男人的名單,想到腦袋都快破了。好吧!
那我寫「女人鑑賞八法」好了。前提是要能寫出這個人特別的魅力,我一定要對其有感覺
才行,那麼標準是什麼呢?什麼樣的女人會讓我覺得她是這種獨特、由衷讓人喜歡的女人
呢?想了半天,我發現有個極重要的標準,就是這個人一定要讓人感覺舒服,如果這個人
讓你感覺舒服,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一定不會錯,她是有這個價值的女人。


然而訂出這個標準後,到底有誰符合呢?我馬上想到一個,而且一時還想不到第二個,那
個女人,就是許芳宜。


之後我碰到許悔之,他在主持一個電視節目,《悔之私樂園》,我問他訪問過那麼多名人
,包括政治人物、學者、意見領袖、藝術家,誰讓他感覺最好?許悔之毫不猶豫地回答:
「許芳宜。」


「許芳宜這個人,一走出來就讓人覺得她在發光。」他這麼說。


許芳宜的自傳書《我怕我和世界不一樣》(天下文化)中提到,曾有人說她一站在台上,就
讓人感到在發光,她聽了還笑說,又不是變魔術。


她自己不知道她會變魔術呢!不只是在舞台上,就算是平平凡凡站在眼前,也會發光(雖
然我是沒見過她本人)。


雖然我不太敢想像國內有人不知道許芳宜是誰,但還是說明一下,許芳宜是瑪莎葛蘭姆舞
團第一個台灣首席舞者,而且是極罕見地在進入五團短短四年就升上首席舞者的位置,其
詮釋瑪莎作品的精湛高度,被譽為「瑪莎葛蘭姆傳人」,去年她和編舞家布拉瑞揚成立「
拉芳‧LAFA」舞團,說她是當今現代舞界受到全世界矚目的明星,並不為過。


這本書由許芳宜口述,採訪撰述者林蔭庭自承對舞蹈陌生,稱之為「文字人與身體人的交
會」。


文字人與身體人說的好,因為文字人跟身體人是完全不同的人種,不只是兩個不同的領域
,而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哲學。相通之處當然是有的,我們對自己沒有經歷的人生,都是只
能採取挪借想像的方法,但有些核心的、本質上的挪借,卻是不可能的。


身體人最「身體」的部份,其實不是文字人用「文字」可以想像的,儘管文字人的工具是
文字,身體人的工具是身體,但絕對不可能工具就是工具,不同的工具永遠不能用同樣的
方式想像。若不是我從八歲的時候開始學芭蕾(學得很爛,唯一能驕傲的只不過是零零落
落學到現在,沒有把它丟掉),我熱中研究武術,我對身體的藝術很癡迷,而我常年守在
文字的神殿,我是身體和文字兩個聖域的敬拜者,是堆砌這不同大教堂的最虔畏、忠誠、
頂禮行儀的工匠,我就不會這麼說。身體是活物,是魔物,是聖器也是魔鬼,是一隻要去
馴服操縱的妖獸,是每一秒鐘在變化的終極異形,是天人法術的皮囊,是萬物真理微縮在
此的宇宙,巧奪天工精妙到你終其一生無法參透的神秘受造物,沒有修練過身體的人,用
想像的方式去揣摩對身體的修練,絕對是緣木求魚。


許芳宜真的是把自己的身體鍛練到一個超凡的境界。即使是職業舞者,都有很多可能只把
自己的身體鍛練到一個「夠用」的狀態,但是我覺得許芳宜讓自己遠遠超過那個界線。我
在想,為什麼許芳宜會發光呢?跟她的智慧、個性、思想有關,但是跟她的身體可能更有
關,她的身體有很豐沛飽滿的能量,那個能量時常處在釋放的狀態,就好像恆星一樣,會
以光的形式發送出來。


你可能會以為許芳宜有多三頭六臂,不過看這本書了解許芳宜,她很平凡、普通,在宜蘭
一個樸實的家庭長大,這樣一個家庭給她的教養,是單純、誠懇、正直、腳踏實地的。許
芳宜常提當年羅斯老師給她的鼓勵,對她有很大的影響,確實人在學習過程,被肯定是非
常重要的事,不過書裡沒提,許芳宜自己也從沒說過的是,很顯然她身上就是有別人沒有
的一種東西,萬中選一的,被稱之為「天才」的那種成分,她絕不可能平白無故在人生每
一個習舞階段,都「碰巧」被人為最有潛能,表現最突出,她從來沒說過那是什麼,她的
表現跟別人差別在哪,她為什麼被認為最「不一樣」,但很顯然的,她就是「不一樣」,
她就是有利用自己這副身體傳遞那最具有力量的神祕事物的媒介的天才。她擁有很強烈的
自覺性,很快的直覺反應,能馬上找到「這裡有問題」,然後解開,繼續行進,不著痕跡


許芳宜「令人羨慕」。


我相信這四個字說出來沒人反對,但我就是要說,「令人羨慕」這四個字很差勁。「與年
輕朋友的交流當中,最讓我感慨的是經常聽到他們說:『你好幸運喔,我好羨慕你。』羨
慕我擁有舞者的先天條件,羨慕我能出國,羨慕我能有國際知名度…」這麼說的都是各種
藝術學系的年輕人。但許芳宜聽到這種問題總是很疑惑:為什麼他們總是羨慕我?


對啊,你這麼依賴「幸運」嗎?如果一個想成為作家的年輕人跑來這麼跟我說的話,我一
定會不耐煩地叫他趕快丟掉筆,隨便你要去賣蚵仔麵線或幹嘛都行,那麼想依賴幸運的人
是廢物。

的確,許芳宜天生有好舞者條件。有些人生來甚至不健全,但即使是完全健康,體型正常
的人,都不見得適合跳舞,舞蹈藝術除了對身體的比例有嚴苛要求(不過現代舞因為形式
自由,身體的形狀比例已不再重要,有些舞團甚至特別喜歡比例畸形的舞者)外,很微細
的身體構造(內在、外在)也有巨大的影響,這些都是天生的,很難靠後天努力去改變、去
打破、去克服(有可能你比別人百倍努力,但仍比那佔先天優勢的人差一點,他能輕鬆做
到的事,你要靠吃上無窮盡苦來得到),卡爾拉格斐在《時尚大帝》這部紀錄片中說,這
行業(時尚業,他特別指的是模特兒)就是不公平,相信公平的人不要來。如果時尚業不公
平,那舞蹈更是不公平了。再加上後天的運氣,許芳宜其實不算運氣有特別好,但她看起
來確實比很多人順遂。但只看運氣的人,是瞎子。我是說真的。


神給世人的運氣,其實是相等的。當你不明白自己在人生旅程中應該體驗的東西是什麼的
時候,你就看不見這相等的意義。我們的智識只限於此生,因此往往看不出某些痛苦的用
處,但我們的靈魂是記得所有輪迴所學習的課程的,當有一天我們能得到超越一切的宏觀
的時候,就能明白每一個體驗的意義。但我們侷限在狹隘的無知並非是我們對著別人命運
的表象流口水而不知道自己的正經事該幹嘛的藉口。


瑪莎葛蘭姆說:「身體不會說謊。」


我從自己學舞的經驗,舞者每天都在和自己的身體「進行對話」,所以最能強烈體會「身
體不會說謊」的真理,舞者每日的練習,等於是對全身每一吋肌肉筋骨進行最精微的測試
,能發覺任何一個小地方與昨日的不同,有時後原因很明確,有時候不詳,但每件事都是
騙不了人的,在自己的身體種的因,一定會有果,沒有僥倖也沒有障眼法,因為那套法則
就是牢不可破的,就像風吹起一張紙,就像一顆石頭激起漣漪,就像雨從葉片掉落地上。


身體的誠實是你無法操弄的,但頭腦可以不誠實,連心也可以不誠實,心不誠實,會反映
在身體上,若要讓身體是完美的,心就必須學習誠實地面對他人跟自己。許芳宜說待人處
世若不是那麼一回事,到了台上身體的表現自動會洩底,身體的表現會呈現你是一個什麼
樣的人。這很有趣。要呈現大氣風姿,本身的修行就必須有此氣度,身體修行與心的修行
的一致性,是一種古老思想。舞者修行與武者修行很像,心與身的修練是不能分開的。


這書裡有件事,我不提絕對會不舒坦到極點,就是許芳宜和布拉瑞揚的交往。兩個人是大
學同學,布拉晚一年,所以是許芳宜大二時兩個人開始交往,一直到今天。布拉瑞揚是原
住民,在當時,平地人與原住民還是互有成見(到今天我也不認為有變得多好,只不過是
因為原住民被拿來當政治工具,一天到晚被抬出來特別關愛),許芳宜為家庭壓力感到困
擾,她看到的布拉瑞揚,就是一個有獨特魅力,在眾人之中分外耀目的一個年輕人,一個
有吸引她的才華的,和他在一起她覺得彼此能相知相學習成長茁壯的可貴伴侶,「我看布
拉,就是當成一個『人』來看,我只看到這個人身上的才華讓我驚艷,就認定他了,其餘
都不重要。」她說。


已經成為國際巨星級舞蹈家的現代許芳宜,前年在紐約借住一位白人老太太家,但只因為
她的黃皮膚,被門房(不只一個)視為外勞女傭般予歧視侮辱的無理對待。他們有眼不識泰
山倒在其次,休葛蘭也有沒被酒吧保鑣認出而拒絕他進入的經驗(好像還被打了?),但看
到有色人種就認為他一定低等,就好像你在台灣看到東南亞女人,直覺就會認為她是佣人
,而不會是國際知名的女科學家。


但科學家也沒有比女佣高等,舞蹈家也未必就比外勞高貴,人的本質,以作為一個「人」
來看,是平等的,應該被一視同仁的。不同種族、不同身分、不同背景、不同標籤的人,
只把他當作一個單純的「人」來看,這是打破一切藩籬最根本的辦法,可是很奇怪馬英九
講一字不差的話,可以被陳水扁拿來大罵,一國元首連「人」的話都聽不懂,我好驚訝我
們可以給這個智能讓人擔憂的人當了八年總統,好危險!國人真是好自立自強。


在談許芳宜這樣美麗的女人,舞蹈這樣美好的藝術的同時,最後要談到這些東西,實在令
人討厭,但是不提心裡的憤怒卻很難平息。關於國內舞蹈界的困境,許芳宜的態度讓人感
到很心疼,她其實也心疼所有為舞蹈在努力的人,但她不會用抱怨的態度,她覺得踩在前
人努力的成果上,應該更要求自己,而不是去責怪。曾在北藝大授課的許芳宜,很意外台
灣的舞蹈科系學生其潛力與他們所受的札實訓練帶來的可觀成績,我記得我自己第一次看
北藝大學生的表演,也大受震撼,不知道原來我們的年輕人等級是這樣高的程度,我聽說
北藝大的學生畢業,到世界各一流的舞團面試,都被認定他們擁有那樣資格,他們吃了我
們難以想像的苦,在人生最精華的歲月,放棄同年齡人有的玩樂,一心在鑽研舞蹈藝術和
鍛鍊自己上,使他們能出類拔萃。但是反觀我們的國家做了什麼?這幾年看到舞蹈團體的
苦境,尋求贊助時的可憐,這些驕傲美麗的人種,藝術家都應該是驕傲的,因為神把美麗
的奇蹟賜與他們,讓他們用他們的身體現這個奇蹟給世人,他們應該、也必須為他們所崇
敬、堅持、守護的事物而驕傲的,但是他們卻得卑躬屈膝、低聲下氣地對待、討好贊助商
、無知懶惰的媒體、有時候是噁爛的官僚機構,這實在太殘忍。


更令人憤怒的是,我們的藝術家到國外去靠自己的本事奮鬥,不忘做國民外交,我們的外
交人員到了外面,非但不幫忙,反而淨扯後腿,相貌難看,丟人現眼,不知禮儀,而在國
內國外,凡事只有能當政治工具操弄的,對他們才有意義。至於你藝術家的死活,他才不
管你,你過去創造過多少人類的奇蹟,他會看得懂那才是奇怪。


台灣的土壤能培養出世界級的好舞者,這是感動得令人發抖的事,卻養不了這些好舞者,
這是多可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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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自中時部落格
http://blog.chinatimes.com/indiacheng/archive/2008/01/21/237845.html